沈代玥与他正说着,结伴往成衣店走去,先前与母亲们说好了在这家店碰头。却看到门口嫂子秦氏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的巷口,似乎正在与人交谈,那人刚巧被一处招牌挡住了身影。沈代玥远远地问道:“嫂子。你怎么不进去?”、</P>
秦氏仿佛被吓了一跳,身子一颤,转过身来,不自然地笑笑:“嗯,就来!你们先进去。”</P>
沈代玥疑惑地探头看去,那人却已不见了身影,“刚刚那是谁呀?”</P>
几人一起往铺子里走,秦氏看着她笑笑:“没什么,一点小事情。”</P>
沈代玥还欲再问,母亲她们几个已迎了上来。沈代荣正傻傻地举着一个包裹,蹦跳着朝着秦氏跑来,龇着口大白牙,笑着说:“娘子,快瞧!母亲给你把这条斗篷买了下来!”</P>
秦氏尴尬地笑笑,对着婆母施了个礼,语气温婉:“多谢婆母了,不用如此破费的。”她刚刚悄悄问了价格,要十两银子呢!</P>
邵秀宛伸手接过康哥儿,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小钱不打紧,你父亲现下还能赚,很快就赚回来了。只要你安心把康哥儿带大,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呐。”</P>
秦氏低着头但笑不语。</P>
回去后,周言谦悄悄与沈代玥耳语:“刚刚我瞧见了,那人好像是姨丈跟前的张管事。”</P>
“张管事?他怎么会有事找秦氏呢?”沈代玥疑惑地看着周言谦。</P>
可周言谦又去哪里知道,他俩歪头想了半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应当是父亲有事找母亲,就让张管事来,结果又碰见了秦氏,于是乎直接告知秦氏也是一样的。</P>
大抵如此罢,这件事就这么被二人抛在了脑后。</P>
日子仿佛就这么顺风顺水地展开了,新的地方,新的起点。曾经摔痛过的沈予昌这次十分上心,事事亲为。随后干脆直接在赁来的布坊里收拾了间屋子,直接守在了布坊里。</P>
邵秀宛心疼得不行,干脆收拾了些东西直接住过去了,只留一帮小的住在王家。布坊雇了个婆子洗衣打杂,邵秀宛就隔三差五就给他炖些骨头汤。别看他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上次从疤哥那边领回来后,每逢阴雨天,断指处就钻心的痛。</P>
虽然沈予昌是一天天的十分劳累,但看着布坊渐渐步入正轨,纺出来的一匹匹妆花缎花纹繁复、精美异常,他就精气神十足。</P>
周言谦也正式踏入了维州书院,虽说这里的书院比不得扬州书院有名气,但他却丝毫不敢懈怠,甚至比以往读书时还要认真,毕竟现在的他深知,自己除了读书这条路已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