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沈予昌急着立马就要回布坊里去,他要回去好好清点清点损失,昨夜出去的紧急,现下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邵秀宛只能支支吾吾地劝着他,让他这两日都在王家好生养着。</P>
沈予昌王文燕面容严肃地看着她,“秀宛,你实话告诉我,可是出了什么事?你我多年的夫妻,我一看就知道你这是有事瞒着我。”</P>
“唉!”邵秀宛知道这样吗,瞒着也不是办法,只能避重就轻地同他交代,“妹丈早些时候在码头碰见了刀疤带着俩人在寻你,今日还是好生待在家中吧!布坊那头先搁着。”</P>
“难不成是张得忠透露的消息?”</P>
“不知,那阿珠前几日托人去昭县打听我们家,也不知是否就被人寻了过来。”邵秀宛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哪边的原因,总之如今还是先避着。”</P>
沈予昌靠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背面,没有吱声,不知在想着什么?就在邵秀宛以为他要歇息准备出去时,他开了口。</P>
“我想好了,既然麻烦已经找上门来,这维县也是待不成了,不然反倒是连累了妹夫一家。”沈予昌下定了决心,定定地望着她,“叫孩子们收拾好东西,我们一同离开,走得越远越好。”</P>
“可是......昨夜秋玉康带着哥儿夜里跑了!”</P>
邵秀宛只得将这一切蛛丝马迹都讲与他听,又想起了从前在沈园半夜撞见张管事的事,想想那时俩人应当就已经勾搭上了吧!说不定更早,从前秋玉在他们家布庄做事时俩人说不定就认识。</P>
“那也得走。”沈予昌伸手按了几下太阳穴,果真是祸不单行,又或者这一桩桩事早就似那连环套一样,一环扣一环,入了第一环就停不下来了。愈发坚定,“还是要走,走得远些。我们这是被人下了套了,不走这一桩桩事定是没完没了了。”</P>
邵秀宛立马就去同沈予棠拟章程,沈予棠思忖着,这地儿的确是不好留了,如今也的确只有逃离这些是非之地,“不若你们先去,等安定下来再来信将孩子们接走。”</P>
他们这一去也是前途未卜,将孩子们先撇下也是最优的选择,邵秀宛沉思了半晌,点了点头,“到时我们来信,还得托你们找个稳妥的人跟着送去。”</P>
“那是自然,打算什么时候启程?”邵秀宛直言越快越好,沈予棠当下就拟了张单子,着人去准备些路上要带的东西。</P>
晚上,王平玉知晓后自然是一番挽留,但心中也知晓此时他们暂时离开是最好的办法,便也不便再劝,只问清时间,预备明日提前去将船定好。</P>
沈予昌决定先乘船去海州,再改乘马车一路水陆兼行到京城,去妻子的大弟那边去。刚好妻子也一直挂念着言诗两姐妹,那就先去京城落下脚再说。</P>
邵秀宛去同孩子们商量这事,言明迫于无奈,只能将他们暂时安置在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