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其余几兄弟,也跟着张口大乐,再细想不行,像这样的契丹犬子,认的越多越吃亏,以至于想得太多招式退火,险被契丹武士所乘。 “夏曦梳蕊赤徐香,我来北疆扫辽王!”范者赤有意大喊大叫,手中的麒麟鞭金光熠熠狂舞不歇,令两名天狼武士连退数尺近不了身。 “秋风旷野黄金梦,一刀神光归大唐!”彭乎黄神刀翻飞,和郎之白合力对付六名契丹武士。 “冬雪人间白玉妆,中华武林正气扬!” 郎之白报名已完,犀角锯叶刺翻滚如龙弯曲似蛇,活灵活现招招刺眼,四人翻转合为一体,这一来威力大增,众多契丹武士一时束手无策,攻也不是守也不是,成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出招极为被动,个别人差点被春夏秋冬杀伤。 这四句嵌入体绝句诗是书海教主所作,点名文星殿春夏秋冬四人的来历,而今决战契丹武士,四人又添油加醋,再比斗一番嘴上功夫,借此灭他人威风、长己方志气。 文天教四人且讽且骂且战且走,之后又遇着雪月两兄弟助阵,更是肆无忌惮地冲杀,契丹武士伤亡始料不及。 木子因见宫女跌倒,只道皇帝要进来,准备乘机拿住他,要挟大门内外的亲军宿卫。 谁知、耶律璟起身并没移动,在听见文天教的春夏秋冬兄弟在外与侍卫酣战,他反而定心又坐下来了。 子因一瞧大喜,看情形没什么大碍,索性闪身不去管。 原来,郎之白他们几个吟唱的几句,正是木子因初来书香园,一起过春节时,众兄弟饮酒欢娱的行酒令,连起来正是春夏秋冬,他们巧妙借用过来把契丹人搞懵了。 蓉妃陡然见皇上站起、也是心惊肉跳,就听辽皇穆宗得意洋洋笑道: “这些汉贼自以为聪明,纵火劫狱、刺探军情,玩弄声东击西……哈哈哈!待公主一到西域完婚,朕就和穆萨大汗缔结盟约、合纵连横! 从此中原的这帮蠢笨反贼,就再也没有能耐和机会,偷偷摸摸来我大辽国、干那些糗事了……嗯!怎么这里好像……有点怪味?” 忽听狗皇帝自报公主去了西域,木子因也感到稀奇不解,心道可老公主不是死了么?难道他又派一个公主去西域? 这辽国皇帝倒是决意、要与大食教结盟,想以此借力来对付我中原百姓,看来契丹皇帝虽然退回到北隅,却一直不死心。 可惜此番、曹坛主他们没弄到确切消息,多半是死了一个可老公主,让狗皇帝学乖了,这回嫁公主的口风,居然对上下封得蛮紧的,嘿!我若不在皇宫里焉能知道。 忽然,木子因听到皇上问罪起宫女,责怪为什么没有焚香,直言宫殿内有一股异味。 耶律璟据此恼怒随从伺奉,声称蓉妃娘娘所以不愿移驾,全是尔等一干侍应不得力,惹得蓉妃娘娘今天心情不佳。 左右侍女闻言皇上动怒,惊恐万状唯唯诺诺忙碌起来,开窗的开窗、点香的点香,唯恐错罪临头,皇上一个不高兴以人生香。 所谓以人生香,就是强行让有罪之人、饮食‘绝笑流芳’毒药,死后尸体迅速化解、散发出一种香气。 木子因心底暗叫不妙,定是身上的粪臭味、因为在黑夜里没有去尽,而自己匆忙之下也没在意,时间一长逐渐适应、反倒忽略了这些至关成败的重要细节。 “陛下恕罪!定是臣妾今晨饮食不当,冲了胃脘致使气逆不顺,翻腾腹盆屡屡气胀,难以化解终伤及身体,未能及时禀明而冲撞惊怒了圣上,请让臣妾敬皇上一杯酒宽心。” 蓉妃料道想是少爷初来乍到,不小心碰到污秽之物而露出了马脚,为了分散皇上注意力,赶紧向其假意说明,是自己早餐吃坏了肠胃浊气难禁。 花欣一边忙着凑上前去,尽快为耶律璟斟满酒液,她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周旋不至于令皇上疑心,以确保木少爷无虞。 穆宗端起酒杯望着酒液琼浆,摇晃着脖颈突然一饮而尽,咋咋嘴继续说道: “嗯!朕今天心情极好,虽然有几个毛贼骚扰,但那成不了什么气候,可老公主离开京城已经十多天,过了应天军,他们就是再怎么合谋也来不及了,哈哈哈!今晚又值爱妃新装丽容回心转意,怎么说来也算是双喜临门,而今良宵未尽,朕急盼美人侍寝……” 见皇上眼神不对,蓉妃赶紧又倒满酒杯,心中暗想把皇帝灌醉也好,木少爷也能平安离开。 偏偏今个儿耶律璟狗皇帝、喝了十几杯还是不醉,拉住蓉妃的手,一定要她作陪同饮,花欣无奈只喝了半杯,便摇头摇手不绝,显然不胜酒力,耶律璟一瞧开心大笑。 忽然,穆宗又想起什么,忙放下酒樽面色严峻,对蓉妃说明这里不安全,诸如贼人不死心,说不定还有人加害,后欲再下令旨、让蓉妃暂去熹宁宫小住几日。 花欣闻其意灵机一动,平静对耶律璟道:“皇上息怒,臣妾这多年惊魂惊梦,乃是亲人尚在受苦受难,又何能自得其乐尽侍陛下。” “哦!爱妃如何不早说,也好让朕为你分分忧。”穆宗眼光迷离,露出惊讶不解之状。 “皇上可是真心?”花欣抱着一命换一命,好让木子因离开辽国皇宫。 尽管她想回中原,但小少爷当真带着她和那个徒老前辈,想平安逃出皇宫,简直是不可能! 唯有自己放弃出逃的希望,利用耶律璟贪恋自己的美色而圈住他,让他们一老一少脱离苦海,一切或许还有成功的机会。 “朕数年来恩宠蓉妃,难道会有假?只要你能开开心心,从此陪朕一生,就算是这个皇上不做,朕也愿意!” 穆宗从蓉妃的眼神里看到希望,半醉半醒之间,伸手一把拉过蓉妃,搂在怀里就亲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