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兰老弟身边的美娇娘,走马灯似的一个个换个不停,原来这些女人,早已被你看穿了骨髓,唉!雪梅香的心都被你偷走了……” 七色寺的庙祝花和尚栾吟花,说着说着就露出淫荡的笑意,他因为去少林寺迟了些,不曾见着兰风宓,但他与宓兰小生俱是邪门的佛道知己,两人早年因为同一个女人而结识。 “哐当”一声,大包间的门被人踹开,众好汉瞬间几乎被吓一跳,吕仁湘的女人牡丹王更是尖叫出声。 随即大伙儿醒转看清来人,一条道的观主见来者岁数不大,倒像是个二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认定他是走错门而败了兄弟们豪兴,顿时就掷出酒碗怒骂: “你他妈的吃了熊心喝了豹子胆,咱弟兄们在此喝酒,你也不问问就敢闯,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们这群旁门左道的徒孙,偷盗抢劫不思悔改、淫人妻女不知羞耻,反在此诲淫诲盗、互授淫蛊之技,简直禽兽不如……九嶷山闵某在此,今日非废了你们这伙淫贼!” 闵逸尘侧身避开飞来的酒碗,说着便是一招无形掌‘烟迷三峰’,远远地就朝韦欣袭来,掌风雄劲将酒桌上的杯盘碗碟尽数携带,全部砸向一条道的观主。 原来,黄君杰和弟子在隔壁临时用饭,适逢这些不入流的帮派头领,高谈阔论男女不雅之事,直让九嶷掌门连连皱眉、无心下箸。 闵逸尘心知师父对邪魔歪道向来痛恨,率先向师父表明、要去警示教训这一干败类,黄君杰闻言随之颔首。 潇湘一剑阳续瑞简单吃罢,不待师父吩咐、稍后也出门过去,显然他是为师兄掠阵。黄馨曼见二师兄出去,搁下碗筷向父亲说明,也要跟随师兄除害,却被黄君杰出言止住,命令女儿与他即刻离开九天酒楼。 黄君杰所以不准黄馨曼去,显然是不愿意女儿跟这些淫邪之徒、多出是非瓜葛,以免被江湖小人传走了调,尤其是明年,他打算宴请武林老友,喜贺九嶷山的九代门庆。 无论自己还是女儿,都不宜和这些人动手,也不宜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是以他和女儿前脚出了酒楼,后脚九天酒楼便炸开了锅。 鱼从水等一听‘九嶷山’三个字心想坏事了,九嶷山三子联手,差一点铲除了白莲教,这事传遍天下,其中厉害他们如何不知。 只是鱼帮主不明白,闵大侠怎么突然跑来白沙镇,他还未来得及亮出身份劝阻,闵逸尘出招、压向一条道的韦观主。 韦观主哪里是闵逸尘的对手,提拿兵刃根本没工夫,连忙腾身双手挥舞招架,却不知闵逸尘的九嶷同心功,简直如同洪水猛兽,一招冲卷就将他震飞倒纵,撞垮九天酒楼的窗台,‘哗啦’一声,连同碎石坠下楼底街巷,顿时楼外楼里一片鬼哭狼嚎。 牡丹王吓得尖叫连连,而吕仁湘急忙起立,未曾抓住牡丹王,牡丹王刚要歪倒,却被花间宓兰展开的袖衣扶起,余人匆忙操起刀剑等、各自家伙抗击闵逸尘。 闵逸尘一看两桌人几乎齐上,正好让无形掌八面玲珑展开,加上步伐穿梭走遍九宫、魅影如风,不出数招就有四五个人被打下了酒楼。 “闵大侠!在下鱼龙帮帮主鱼从水,与九嶷山犷骋老弟相识多年,副帮主龙应天兄弟与贵派常来常往,闵大侠为一门之长,应知其中情义,龙副帮主数月前被天涯姬所伤,弟兄们在此正想如何讨回公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中间或有误会,看在鱼某的薄面份上……” 鱼从水见势不妙、赶忙亮出真实身份,借叙旧之名暂时蒙蔽缓解,免得殃及自身,他以为天涯姬废去龙副帮主,九嶷山尚不知情。 闵逸尘当然知道,天涯姬此前废了龙应天的武功,自己也因此谨慎向师父说起过,并呈上天涯姬送还的紫薇剑。当时就感觉、师父点头如释重负,心知鱼龙帮拖累九嶷山名声太久,这也是黄君杰执掌九嶷山二十多年,迟迟没有举办九代门庆的原因。 而今闵逸尘又听鱼从水、准备向天涯姬讨回公道,这无耻帮派跟九嶷山套近乎,他更觉是个讥刺。 闵逸尘身形略缓冷声回应: “江湖恩怨一码归一码,龙应天自作自受、天涯姬除暴安良,皆与我九嶷山不相干。尔等一帮淫邪狂徒无法无天,闵逸尘谨奉师命铲除余孽,纵然鱼帮主有错,逸尘也不敢徇私!” 闵逸尘虽然回话鱼从水,但步法招式却是不停,左右掌前后几乎同时出招,花间宓兰看出苗头及时告急: “诸位当家好汉让开,不可中了九嶷山的无形掌。” 女人香的女人牡丹王,在吕仁湘胆颤的守护下稳住心跳,回看拳脚刀剑跟自己无关,便又萌生故作姿态卖弄,却被兰风宓一把推送至包间一角,而后一招震阳掌‘至阳于空’,接过闵逸尘的无形掌‘无影无声’。 闵逸尘连续出招,收拾一群江湖宵小,根本没人近得了身,又怎会有人接掌,所以,第四招使得几位随意轻松。 闵逸尘不认识兰风宓其人,当初以为不过一群银剑之徒,重重加以惩戒足够,是以掌力也就五六分而已。 哪知兰风宓的终南震阳掌非同小可,竟然将他震弹后退、并压坏包间的双层木墙,余人在闵逸尘的九宫魅影追逐敲打,正如没头苍蝇乱砍乱杀,一见兰风宓占据上风,封住闵逸尘,兵刃一起相加。 闵逸尘万万没料到,这个貌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男子,平平淡淡出手,功力竟如此深厚,幸好自己力推六成、尚能自保。 若是先前过于托大,这条胳膊非废了不可,惊诧之极一瞧群小,刀剑铺天盖地,朝自己一哄而上,哪里还有什么江湖道义。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