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心缘、常悔青和花上花三个人同时迎战井上俊,有大内高手欲上前相助,被赵匡胤止住。 将军自有他的想法,因为赵匡胤认得常悔青,他想适时收复此人为己所用。 却见井上俊连连后退慌乱不已,责问花上花: “花子,你怎么啦?怎么可以帮助他人,赵将军对你我有情有义,三番五次派人与我、时时刻刻寻找你的下落! 你快助我拿住这一对男女,等到时候收拾了、文天教的木天师和留求祸害,我们就好回留求、看望师父师叔……” “你这个东瀛狗贼,还想杀木师兄,看我不除掉你的妖魂……” 易心缘说着一鞭卷起井上俊的宝剑,常悔青也适时配合,剑剑都封锁井上俊的要害。 “师兄,你一定答应我回东瀛,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花上花以亲身经历有感而发,但话还未说完井上俊的长剑、已被易心缘收走,井上俊在三人的夹击下,已力不从心捉襟见肘,能保住性命就已是大幸了。 赵匡胤一看不行,一挥手四名殿前军部下出列,他又向刘重进丢了一个眼神。 而后都指挥使也上前、从容接过花上花的拳脚,一边分招拆解、一边关切询问:“花子姑娘,你没事吧?” 花上花见赵匡胤格挡,不得不转手缓下招式应对赵将军。 毕竟异国他乡、赵将军关照之情难得难忘,想要真打真杀、颇不自然,同时花子开口请求: “多谢将军照顾我师兄妹数月,但是师兄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他坏事已经做太多,请你劝他回东瀛萨摩藩,我会和师父一起感谢你!” “除非花子姑娘肯留下来!” 赵匡胤的鸡步龙爪手一刻不停,与花上花的柔术擒拿手对垒,边回应边过招,情意婉转从容似乎过了分。 将军的意思本来是,只要你花上花肯做我妻子,我自然可以让你师兄回东瀛,只是花上花尚未听懂将军的含义。 “请将军放心,我当然会留下来,我要和我的丈夫在一起……”花上花错解了赵匡胤的意思,坦白地表明了自己不会离开中国。 “啊!难道……” 花上花的回答,让赵匡胤期盼的心灵突遭重击,迷糊之间似乎看到了、站在花子身后不远处的一名青年男子,内息骤然松懈、招式瞬间凌乱无力。 将军话都未来及说完,就被花上花一招柔术‘弯弓射月’击中下颚,整个人顿时倒飞甩出。 刘重进和薛训等副将,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等意外,花上花更是没有想到,须知两人的拳脚来往与演练没什么差别,力道也并不甚大。 毕竟赵匡胤于他们师兄妹有恩,尚不至于大动干戈生死一搏,只是赵匡胤心神失智碰巧中招,等到发觉救护已经来不及了。 “义弟……” 在酒店门边一心观望风向的兰风宓,大喊一声便飞入阵势中,拦腰接过昏迷的赵匡胤,随即交给赶上来的刘重进,自己则与花上花混战在一起。 虽然井上俊、花上花的武功和赵匡胤在伯仲之间,但因为赵匡胤收容救济过这二人,所以花上花和赵匡胤交手是不得已,招式都有所容让和放慢。 当然,赵匡胤也没有要与花上花动真格的意思,不过是借机向心上人表白和挽留。 没想到将军关心过度、导致方寸大乱,以至于被花上花灵巧的柔术,虚实连环、一招意外击中。 刘重进即刻安排了四名殿前武士,随同先护送副都指挥使回京。 赵匡胤头颈受到剧烈震荡扭伤,眼光迷离难以动弹,虽然受伤较重但神智清楚,尽力拉住刘重进和薛训两人手臂,喘息着低声吩咐: “快叫井公子……不要恋战,你们率人……赶赴西域,一定要止住……辽国喀喇汗的联系,这样……我才好向皇上……交差,不然……我宁愿……死在此地……” “副都指挥使尽管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四名大内武士护卫赵匡胤先撤离,被赵匡胤竭力拒绝,他声称要和义兄同在,薛训和刘重进等商议,认为刘将军留下最好,这样能与副都指挥使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井上俊鏖战多时,勉强还能同易心缘常悔青胶着拖延,等到赵匡胤吩咐的大内高手相助,局面终于发生改观,易心缘和常悔青渐渐不敌、井上俊等五人围攻,数十招后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 虽然易心缘以蝙蝠镖伤了一名大内高手,却被井上俊以隐身功单独活捉,常悔青左右照应难免顾此失彼,尽管他凭借宝剑刺伤二名高手,但终已成强弩之末,数十招之后也被四名殿前武士合并拿住。 “放开我!放开我……” “大美人不要吵,待到洞房花烛夜,自然会放了你,不然怎么成亲呢?”井上俊忍不住出言调笑。 “东瀛小妖,你敢动我师妹一根毫毛,常悔青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追到东瀛老巢,也要杀死你这狗东西……” 井上俊开心不已,他对眼前的大美人动了心,然见赵匡胤在运功疗伤便不好打扰,遂走到刘重进面前说: “刘将军!这契丹美人乃是井某人斩获,就请赏赐给我井上俊,待某家斩断辽国和喀喇汗的重要使者,再回来与大美女成亲。” “井公子无须多言,足下速去速归,完成副都指挥使交代的使命,别说一个契丹美女,即便是十个契丹美女,也都没有问题。” 这样数十名殿前武士,在薛训、陈思让和井上俊的带领下急速西去,留下四名大内武士和刘重进、共同陪护受伤不轻的赵匡胤。 刘重进劝副都指挥使启程、迅速赶赴京城疗伤,赵匡胤以眼神示意没有答应,低声说道: “不,兰大哥尚在,我怎能独自离开,我要等兰大哥!” 其实,赵匡胤是对花上花还没死心,内心还想牵花子的手回京城。 忽地赵匡胤真的看到了、酒家门前站立的一名男子,心里嘀咕: “难道这就是花子所说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