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东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喜上之喜。 权苟棐和柯琅鑫一边品着美酒,一边眼神迷离、望着掳掠来的俏佳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要不是自己被蓬莱遗少废去武功,这压寨夫人好歹、也得有兄弟俩的一份,所以、好事给老二占了先机。 两人喝着酒、嘴角不停地咂声,配合着欲望难消的咋舌,那一腔忿忿不平的酒气,在眼角和鼓起的腮帮肌肉上燃烧,丝毫掩饰不住阵阵冒泡式的颤抖。 这兄弟两人压根没听见、老大和老二的计划,眼瞅着伤心欲绝、楚楚动人的美娇娘,梁山寨的老大、老二心里忍不住在规划,是不是赶明儿立即下山、也弄个压寨夫人? 不然,在峄山寨的当家大堂,这干喝酒、无人陪的身份,就跟不上了哥们义气了。 直到五花大绑的卫名扬,被人带到庆功大厅上,最先惊魂的当属林震东了,他立马魂飞天外、转身就跑,身后是二当家追问: “大哥……你怎么了……” 一直出了聚义营帐、林震东不见有人赶来,耳边是二弟裘旦不停追寻呼喊:“大哥,就照你说的办,咱就收了他……” 裘旦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因为收了这个大块头兄弟,自己的坐骑、有可能就泡汤了。 “哎!他没来……?” “大哥,你说谁?” “蓬莱遗少……啊!他是怎么……找到咱峄山寨的?”林震东心有余悸,忍不住问道。 “谁是蓬莱遗少?” 裘旦不明所以,想不明白大哥怎么、突然就离席而去,还道是对自己的处置严重不满,所以,他决定还是听从大哥的吩咐。 这时,林震东的酒意醉懵醒了不少,似乎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人。 以二弟的武功手段,那根本就不是蓬莱遗少的菜,他不可能将蓬莱遗少砍伤、并抓到峄山寨受罚。 这一来,林震东觉着事实荒谬,自己胆小太甚,正准备回去细细审问查看,谁他妈的敢冒充蓬莱遗少? 没想到三弟、四弟相继飞奔而出,且一边大喊: “大哥,不好了……蓬莱遗少……找到咱山寨了,这小子使奸耍诈……” “大哥……我们兄弟先避一避,再说……” 柯琅鑫一边跑一边说,权苟棐则一言不发、冲在最前面,他担心蓬莱遗少、会首先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这哥俩不顾一切,一口气拼命撂的最远。 倒是林震东恢复了理智,连连摆手说道: “三弟,我们大伙一准弄错了,当真是蓬莱遗少,还能让你我在这里、喝酒道喜,老二说的对! 那是一个假面人,没啥真本事,要不怎么会被老二、砍伤手臂束手就擒,他也就是人长得像个幌子而已。” 柯琅鑫、权苟棐总算停下了飞奔的脚步,想想也是啊! 那蓬莱遗少是何等的神威厉害,举手投足都不需要,就能杀个鸡犬不留!吹出一口气来,大伙儿恐怕都得是重伤了,若是和自己面对面,哥几个再怎么跑,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啊?…… “他娘的,原来是个假的……老子非整死这小子!这小子必须把相貌改了,这不……也太吓人了不是!” “走,咱哥几个回去继续喝酒,他娘的,差一点坏了老子们的大事!” 兄弟四人携手、重回聚义大营帐,却见卫名扬依旧五花大绑,站立在一众酒席之前,后面的两名押送看管大员,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而其余小兄弟、各自饮酒吃肉,就更是如同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倒是两个小娘们哭哭啼啼、相互自怨自艾: “英雄大哥,是我们害了你!” 钟小姐望着满身是血污的卫名扬,忍不住道歉,内心十分自责悲痛。 而今看来、他路见不平,却与自己一样被歹人捉拿,恐怕性命难保,丫鬟小芹也在一旁抹着眼泪,两人身后各有一名土匪喽啰看管。 这让林震东和柯琅鑫等兄弟十分放心,林震东露出奸诈气愤的眼神,咬牙切齿说道: “小子!有你的……长得真他妈的像!说说看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大哥我一高兴,就放了你,当然你要是加入峄山寨,大哥我一样高兴!” “哈哈哈……就你们一帮狼心狗肺之徒,也配来询问老子的名号?” “你……你小子不想活命了?跟我们哥几个斗,你嫩着呢!来人……将这傻小子拉出去,立马砍了……” “老子后悔当初,没有当场杀了你们,让你们继续为非作歹……” “听这胡话,怎么这小子、好像就是蓬莱遗少!” 林震东不解、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柯琅鑫和权苟棐两兄弟、交流看法和认识,这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一件大事。 “这蓬莱遗少……他怎么会被二弟手到擒来,你说蓬莱遗少使诈,他娘的……这小子都死到临头了,再不挣扎、也没机会了。 再说,他要是真的蓬莱遗少,也不可能是裘旦的手下败将啊!” 权苟棐好像看出其中端倪,连连招手说吩咐道:“回来……快回来!” 两名喽啰又将卫名扬押回酒宴前,柯琅鑫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子,你怎么长得跟蓬莱遗少一样,挺吓人的啊!说说……是不是蓬莱遗少的双胞胎兄弟?” “哈哈哈……一群恶贯满盈、罪该万死的凶犯,终于知道害怕了,信不信老子一招不发,就能杀了你们!老子就是蓬莱遗少……” “啊!果然是……蓬……” 柯琅鑫和权苟棐,闻言当即就起身离席,肝胆欲裂、拔脚就跑,二当家裘旦拉都拉不住。 “三弟……四弟,他是假的!别当真……有哥哥在此,兄弟们,赶紧将傻小子拉下去,别废话杀了……” 柯琅鑫和权苟棐此刻、怎么可能听信裘旦的三言两语,他们认定这是蓬莱遗少、玩弄的苦肉奸计,再不及时逃命,机会就彻底玩完! 林震东也觉得这事古怪,慌急慌忙也没加考虑、就随着冲出了聚义营帐,远远看见柯琅鑫站着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