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离开,素衣公子又倒了杯暖茶递给林以棠,端的依旧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调调,连说话都是,“姑娘可是头一次来?”</P>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林以棠抿了口茶水,“说准确些,是头一次来咱们风月坊。”</P>
素衣公子很识趣,“那就是姑娘去过很多别的馆子了。”</P>
林以棠没答,只道:“你出去吧,我今晚来便是只找那染风的,不必耽误你的时间。”</P>
素衣男子只当没听到,“我给姑娘弹首曲子可好?”</P>
说罢,他去内间的珠帘后弹起琴来,琴声空灵婉转,颇为悦耳。</P>
林以棠没再管他,不一会儿,妈妈带着位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进来。</P>
果真如那打手所说,这染风的姿色是男倌中最为绝佳,品味最好的,不然怎就一眼瞧上了她的玉佩,就挂在他腰间。</P>
染风一进来,妈妈便让流烟出去,“恩客,不能带着奴仆一起,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P>
林以棠带着暗器,且流烟不是绿波,会拳脚功夫,在这儿也不能帮她什么,便让流烟守在门外。</P>
妈妈走前,拉着林以棠小声道:“咱们染风可是实实在在的清倌,卖艺不卖身那种,什么时候献身全看他意思,恩客若是将人降了,那便真是好滋味。”</P>
房间里只剩弹琴的公子和染风,林以棠主动上前,开门见山,“我瞧着公子的玉佩是颇为眼熟,不知可否借我一看?”</P>
染风见到她眸光稍变,随后勾唇一笑,摘了玉佩捏在手中,“这可是我高价购得,姑娘若想要能出多少?”</P>
他意有所指:“在染风这儿,这玉佩目前可是比染风还贵,姑娘可否买得起?”</P>
林以棠道:“你开个价。”</P>
染风挑眉,遗憾地叹了口气,“姑娘来果真不是为了染风。”</P>
林以棠开门见山,“我看上了玉佩,你若是愿意卖给我,不用你做什么,你拿了钱便可去休息。”</P>
染风将玉佩放进胸膛,散漫轻佻道:“好啊,姑娘若是能将玉佩拿出来,染风便把玉佩赠予姑娘。”</P>
林以棠:“……”</P>
林以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且这屋子窗子关着,极不通风,让人觉得燥热极了。</P>
“我不用你服侍,你只管把这玉佩卖我,价格好说。”</P>
染风眉梢一挑,“姑娘这可不行,染风见不得姑娘受亏。”</P>
话落,便去勾林以棠腰间的系带,叫那位素袍男子,“过来一同服侍姑娘。”</P>
腰带被勾住,林以棠慌了,打开他的手,“你不准碰我。”</P>
染风被推开后便不动了,靠在柱子上闲闲瞧着两人。</P>
素袍男子从身后贴去,作势搂林以棠的腰。</P>
林以棠闪开,愈发觉得不对,为什么这会儿她觉得空气都稀薄了许多,身体发热,头还晕晕的。</P>
不等她想明白,素袍男子道:“姑娘方才食了醉仙散,等会儿小人会服侍的您更蚀骨。”</P>
林以棠:“???”</P>
见情况不妙,林以棠往门口走,同时准备暗器,“我告诉你们啊,我其实很穷,没钱付你们,你们别过来。”</P>
林以棠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大力拍门喊道:“流烟,你在吗?”</P>
屋外没有一点动静。</P>
流烟早在妈妈离开,房门关上时被李泽煜的人制裁了。</P>
此刻太子殿下站在她身边,浑身散发冷气,她被人捂着嘴,不能也不敢出声。</P>
林以棠无语了,总不能她来男妓馆,最后自己成了被嫖的那个。</P>
只是呼吸愈发急促,身体滚烫,眼看素袍男子就要上前,林以棠打开镯子暗器随时准备着,刚拍了下门,屋门从外破开。</P>
这一看,林以棠险些没晕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