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煜休沐那天,北泽迎来了初雪,下的很大,地面覆上一层厚厚的白被。</P>
夜里林以棠就觉得冷,抱上李泽煜这个大暖炉子,摸索一阵后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睡去。</P>
林以棠头一次这么主动,李泽煜身心都起了火,也不管是什么时辰,褪了林以棠的寝衣,把她压在身下,连哄带骗,“阿姐,动一动就不冷了。”</P>
再闭上眼,林以棠看到外面天都快亮了,今晨醒来,她又想,或许不是天亮,而是院子中的雪反射的白光,亮如白昼。</P>
屋内燃着地暖,暖如初春,安神花香飘出淡淡香烟。</P>
李泽煜一清早就没了踪影,林以棠窝在床上犯懒,孙姑姑说她已经把管账的本领学了个差不多,以后不用天天学。</P>
她侧躺在床上,嗅着熏香,看着窗外的飘雪,心中不由感叹,从秋日到初冬,她被李泽煜带来东宫已经两月有余了。</P>
处在极其舒适的环境,身体犯懒,林以棠慢慢闭上眼睛,又睡过去。</P>
李泽煜从院中回来,打落身上的积雪,在暖炉前站了会儿,褪掉身上的寒意才往内室去。</P>
掀开珠帘,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榻上女子的藕粉寝衣穿的松松垮垮,锦被搭在腰间。</P>
脸颊因为侧睡挤压出肉肉,几缕乌发绕在颊边,精巧的锁骨和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雪肤香肩,胸脯伴随着呼吸均匀起伏,活色生香。</P>
李泽煜看的心尖泛暖,走至床前,俯身将脸颊埋在她身前,香软腻人,微凉的手贴在她脖子里,“阿姐,起来了,随我去院中看雪。”</P>
林以棠被冻醒了,睁开的眼含着水汽,推他的脑袋和胳膊,声音低哑绵软,“冷死了,走开,别碰我。”</P>
李泽煜拉她坐起来,用被子把她裹的只露出脑袋,连人带着被子抱起来往外走。</P>
不是横抱,是抱小孩那种竖抱。</P>
林以棠不愿意,她被子里面的衣服穿了跟没穿一样,他又是这样抱,走光怎么办。</P>
“你松开我,我穿了衣服再出去,被人看见怎么办!”</P>
李泽煜吻吻她的脸,“阿姐还不相信我么,我比阿姐更讨厌你被别人看到。”</P>
林以棠想想也是,“那你让宫人退下。”</P>
李泽煜让宫人退到几米开外,背对着他们。</P>
“你带我出去干什么?”林以棠问。</P>
李泽煜掀开厚重的门帘,寒意冻人,林以棠立马抱紧李泽煜。</P>
李泽煜抱着她走到屋檐下。</P>
细雪绵绵,院中海棠树下有一个兔子形状的雪人,鼻头插着个胡萝卜,滑稽又可爱。</P>
他什么都不用说,林以棠就明白了。</P>
那次两人吵架,她说温宴辞冬天会给她堆兔子雪人,他竟记到了现在。</P>
六年前的初雪,他发着高烧夜里给她暖脚,六年后的初雪,她吵架的气话,他一直记得,取代温宴辞给她堆了兔子雪人。</P>
他虽偏执,固执,可有时正是这些特性才能从心底打动人。</P>
林以棠从被子里伸出手,热烘烘的手抚上他冰冷的脸,仿佛要把所有温暖都传递给他,“李泽煜,我很喜欢,不过下次别堆了,很冷。”</P>
李泽煜摇头,吻了下她的眼睑,瞳眸透彻,不乏偏执,“亲我。”</P>
他和阿姐幼时相识,相依为命那么多年,阿姐会在发烧的时候照顾他,给他擦身体,做饭,熬药,还会给他做小玩意儿哄他。</P>
温宴辞算个什么东西,他能给的,他会百倍给阿姐。</P>
林以棠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脸侧,李泽煜不满足,“另一边。”</P>
林以棠按照他的要求亲了,李泽煜才带她回房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