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地烦了,邓皓气冲冲地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张丰将手放在嘴前,“嘘”了一声。
接着就看到他指了指大牢门。
听到响声的邓皓,眼睛陡然睁大。
张丰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一把躺下装睡起来。
邓皓眼珠子转了一圈,也跟着有样学样,将眼睛给闭上,甚至为了更逼真,还轻微打起了小呼噜。
“吱呀——”
牢房的大门被打开。
就听到两个衙役满是抱怨地走了进来,“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犯什么错了,竟然让大人等到了大半夜也要把他抓来。”
“害,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知道,咱们家大人什么时候判过一个冤假错案?”
“你这么说倒也是。”
二人将邓皓和张丰旁边的牢房打开,将白赋一把给扔了进去。
用锁链给锁上,齐齐走了出去。
邓皓和张丰睁开眼睛。
望向旁边,“唉,邓少,我怎么看着这人特别像跟在李小姐后面的穷书生啊!”
邓皓将头往前凑了凑,“来,本少爷瞧瞧。”
“豁,还真是,这小子犯什么错了,我爹怎么会抓他进来的,难道是为了给本少爷出气?”
一旁的张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以为邓伯伯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你动动你那所剩无几的脑筋啊!
似乎是听到了张丰的心声一样,邓皓幽幽转过头来。
“张丰,你小子是不是刚刚在心里骂本少了,不然为什么本少的左耳朵突然这么烫?”
张丰整个人一激灵,不是,为什么你的感知这么灵敏,看到钱德宝和那个女子的时候那么迟钝?
扬起一抹僵硬到极致的笑容来。
“哈哈,邓少你说笑了,小弟怎么敢呢?不过我猜想这穷书生是不是和这命案有关,要不怎么会好端端的怎么会把他给抓进来?”
邓皓好久不动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一拍自己的大腿。
“你小子这样一说还真是,唉哎——”
“张丰,快帮帮本少,本少的头被卡住,出不来了——”
邓皓满脸狰狞,手握着栏杆,使劲地想把自己的脑袋从两个栏杆中间拔出来。
张丰连忙拽住他的胳膊往后扳去。
“嗷嗷——”
疼的邓皓龇牙咧嘴的,不过好歹是出来了。
——
第二日一大早。
官兵们就将整个远山书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么大的事情,门房自然就快马加鞭地去通知周靖乾去了。
周靖乾一出现,就被官兵们团团围住了。
领头的正是被赵寒用谕令调换过来的,只听赵寒一人的吩咐。
“这位大人……”
还没说完,在领头的手一挥中,周靖乾就被五花大绑起来,甚至他的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带走——”
没有一句废话,领头的官兵调转身子就要离开。
“等等。”
李佳大喊一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凭什么带走我爹——”
领头的那人狠狠皱眉,“就凭这是当今六皇子亲自下的命令,周院长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视大越律法于无物,证据确凿。”
李佳一顿:“六皇子?”
“谁是六皇子,他有什么证据?”
领头的看她不依不饶,也不废话,让人把她给制住,带着五花大绑的周靖乾大摇大摆地离开。
——
周靖乾自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思量着对策。
暗暗祈祷他背后的那些人能够给他一条活路。
殊不知,他幕后的那些人都快要自身难保了。
收到赵寒账本的赵正看着上头的银子,嘴都差点气歪了。
都是朕的好臣子啊,什么昧良心的钱也挣,在白白出现以前,朕一直过的紧巴巴的,你们倒好,一个个的比朕还活的滋润。
越想越气的赵正直接传旨,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