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哪怕是现在,他也绝没有后悔过。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和母亲聊天,笑意盈盈的女孩子,他的嘴角,竟也微微地勾起了一丝笑意。“哎,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赵嘉敏拍了拍宋语歌的手,一脸的疼惜,“也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你放心,那一百万,就当是我们慕家给你的彩礼,而且,我们慕家给儿媳妇的彩礼,一定是不止这一百万的!”宋语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连忙说:“不用了,妈,真的不用了!”要是赵嘉敏又给她什么东西,说不定就会被宋家那一家三口盯上。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再跟宋家人扯上关系,但是现在因为还有奶奶,所以她没法和他们彻底断了。赵嘉敏还想说什么,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慕南晟却突然开了口。“妈,语歌现在是我老婆,她想要什么,我自然会给。”“哎呦?”赵嘉敏的脸上立刻便露出一丝坏笑,“我儿子这是吃醋了?放心放心,我肯定不会跟你抢你老婆的。”宋语歌也忍不住看向慕南晟,恰好这个时候,慕南晟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宋语歌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连忙借口去洗手间,问了赵嘉敏洗手间的位置之后,便逃也似地离开了。看着宋语歌逃跑的背影,赵嘉敏忍不住埋怨慕南晟:“你看你,都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了。”他儿子好不容易才对一个女孩子感兴趣,恰好也是她中意的儿媳妇,可绝对不能放手。在宋语歌出现之前,她还真的担心自己这个二儿子会打一辈子光棍,可是现在看来,慕南晟以前之所以一直单身,不过是为了等宋语歌出现而已。慕南晟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才应该控制一下自己吧。”“哼。”赵嘉敏有些不服气,“你没看到语歌跟我有多亲么?”“能有我亲?”慕南晟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双腿慵懒地交叠,这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让赵嘉敏恨得牙痒痒。“不服,就比比看好了!”“好啊。”一旁的佣人,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惊得睁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谁能想到,有这么一天,这母子俩竟然会为了慕家的儿媳妇,开始争风吃醋了?宋语歌刚洗完手,从洗手间里出来,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似乎正朝她这里来。她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而这个人,竟然是林若桐。在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宋语歌似乎看到了她脸上闪过一丝隐隐的敌意。但是宋语歌假装没有察觉到,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礼貌的笑容:“大嫂。”这两个字,听在林若桐耳朵里,格外刺耳,仿佛是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刺穿了一个大洞,血流成河,痛不欲生。大嫂?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叫她大嫂?明明,她才是最应该嫁给慕南晟的那个人!“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林若桐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偏偏宋语歌这张小脸儿又格外精致,让她挑不出一点瑕疵来。而这样,让她的心里,越发妒忌。宋语歌嘴角抽搐了一下,却还是礼貌地说:“大嫂,您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只可惜,现在,林若桐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她握紧双拳,眼底满是怨恨,和不甘。“你知不知道,我和慕南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宋语歌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太意外。青梅竹马,算不得什么稀罕事。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成为恋人。林若桐也不想去管她是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发泄怨恨:“从小,我就喜欢他了,当然了,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人,还有他的大哥,慕北轩。但我只把慕北轩当哥哥,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慕南晟。”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宋语歌倒是有些忍不住了,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别的妖艳贱货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老公表白,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若桐却说出了更惊天的秘密。“本来我以为,我是一定会嫁给慕南晟的,而我们两家也有意让我们两个结婚,可是,就在我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说到这里,林若桐咬了咬牙,像是在经历什么极痛苦的事情一般,极力地忍耐着,呓语着:“就在那一天,慕北轩喝醉了,强暴了我!”听到她这样说,宋语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林若桐喜欢的人,明明是慕南晟,最后,却嫁给了慕北轩,成为了慕南晟的嫂子。想来,她也是个可怜人……“这件事情发生后,我家里觉得丢人,要让慕北轩对我负责,再加上贪图和慕家的合作,硬逼着我跟慕北轩结了婚!”说到这里,林若桐陡然提高了声音,“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他!我想嫁的人只有慕南晟!现在,却是你嫁给了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虽然觉得林若桐很可怜,但是此刻,宋语歌却是哭笑不得。她的话,毫无逻辑。林若桐早已嫁给了慕北轩,成为了慕南晟的大嫂,而她是今天才跟慕南晟领了结婚证,又何来她抢走了林若桐的一切之说?慕南晟,从来就不是林若桐的。“你怎么不说话?”林若桐看着沉默不语的宋语歌,心里暗恼。宋语歌的沉默,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大嫂,我只是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宋语歌皱眉说道,“你说你一直喜欢慕南晟,说你们两家也有意让你们结婚,那慕南晟呢?他喜欢你么?他有要和你结婚的打算么?”林若桐面色一僵,没有回答。而她的沉默,恰好印证了宋语歌的猜测。慕南晟,不喜欢林若桐,而且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意识到这一点,宋语歌竟然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而林若桐的脸色,也越发地苍白起来。是啊,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