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1 / 1)

官场那些事儿 佚名 1026 字 3个月前

施茜走了之后,于镶才偷偷摸摸地把头探了进来,见里面没人,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负责常委会会议的记录工作,会上发生的事情,自然逃不开他的耳朵。“领导,我来领任务来了。”于镶虽然没有当上工作组组长,好歹也混了个副组长,梁栋这么安排,肯定有任务要交付于他,“你觉得我让你进工作组的目的是什么?”梁栋考问道。“明面上让我调查‘望天树’景区周边的违建,实际上是想让我摸一摸景区里面那四家的情况。”梁栋点点头:“现在已知的是这四家分别是费家、庄家、盛家和冯家。费家别墅的主人是费文清,费文清是省长费赟的老子。庄家别墅现在还在装修,主人不用说也是常务副省长庄子囿。盛家别墅是省政法委书记盛全国的手笔。而最后一个冯家别墅的主人,则是滇南省的前书记冯庭弼。”于镶皱眉道:“都是省里的领导,咱们怎么下手?难道把他们统统都得罪了?”“这就是让人为难的地方,要不然,我也不会让工作组先把矛头对准景区周边的违建了。”梁栋说着,又叹了口气,继续道:“尽人事,听天命,不管咱们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既然遇上了,就得努力一把,否则就对不住头上的这顶帽子!”于镶又道:“工作组里,我是副组长,程秘书长是组长,他又是我的领导,我应该怎样摆正自己的位置?是不是事事都要以他为主?”梁栋道:“你虽然级别比他低两级,但你代表的是州委,代表的是我,在工作组里应该保证一定的独立性。当然,正常工作,服从程秘书长的领导也是应该的。”于镶有些没听明白,就试探着问:“领导是想让我在违建的问题上,服从程秘书长的领导,在景区内四家的问题上,秘密行动?”梁栋盯着于镶,笑而不语,于镶领会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正准备出去,梁栋却又开口道:“进了工作组,你在州委的工作就先放一放,让宗秘书长临时安排一下。这段时间,你就抓紧调查你该调查的东西,需要支援的话,可以直接去找唐轩。”“另外,你也可以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跟陈妍多接触接触。”梁栋最后又坏笑着补充了一句。……安排好近期工作之后,梁栋出了一趟远门。他把第一站放在了羊城。梁栋答应过康德彬,要去拜访他,这也算是履行承诺去了。于镶有任务在身,梁栋就没有带他,不过却去陈妍那边,把林小艺带走了。梁栋、周鹏、林小艺三人抵达羊城后,没有直接去省委,而是在省委对面的一家酒店,订了个房间。中午下班的时候,康德彬携秘书准时赴约。康德彬知道周鹏的身份,却没想到梁栋身边还带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以他对梁栋的了解,知道梁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带一个陌生人来见自己,一进房间,就先开口问:“这位是?”梁栋连忙站起来介绍道:“这位姑娘叫林小艺,申城人,她父亲叫林喆!”林小艺也连忙跟着站起来,礼貌有加地问候一声:“康书记好!”“林喆的女儿?”康德彬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康书记认识小艺的父亲?”梁栋有些惊讶。“大名鼎鼎的林爷,谁能不认识?”康德彬解释道,“林先生以前在羊城也有产业,我们有过接触。”“是这么个情况……”梁栋把林喆的情况跟康德彬讲了一遍,然后接着道,“小艺这丫头今年刚大学毕业,有考公务员的打算,可她父亲的刑期还有两年,所以她就想通过做慈善,来为她父亲的减刑增加一些筹码……”康德彬分别看了看梁栋和林小艺:“你们是什么关系?”梁栋坦然道:“普通朋友关系。”“普通朋友关系?”康德彬显然不相信,“普通朋友关系你会对她的事这么上心?”“我向来都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梁栋一本正经地给了康德彬一个理由。康德彬要能信了梁栋的话,那就出鬼了,可他还是继续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有几个意思?”“三个意思:第一,来找你叙旧。”“你一个小年轻找我一个老头子叙什么旧?”“第二,想找你打听一个人。”“我就知道你来找我准没什么好事!”“第三,想请你出面,帮帮小艺姑娘。”“这个你恐怕找错人了!”梁栋说出一个意思,康德彬就接上一句,梁栋也不过多解释。直到他把三个意思说完,康德彬才没好气地说:“臭小子,我跟你好像不怎么熟吧?你咋好意思每次来我这里都要给我带来一堆麻烦?”梁栋厚着脸皮道:“康书记曾答应过我,如果我无处可去了,就来投奔你。所以,我就认定你了!”“你这不是认定我了,是吃定我了!”康德彬笑道,“我就纳闷儿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一次一次地出手帮你?”“因为你是伯乐啊!”康德彬知道梁栋脸皮够厚,却还是低估了他不要脸的程度。这家伙的回答,让他都感觉臊得慌!被梁栋打败了的康德彬很无奈地说:“废话少说,先说说你要打听的人是谁吧。”“冯庭弼!”梁栋报了一个名字。“冯庭弼?”康德彬诧异地反问,“你打听他干什么?”“我听说你们以前搭过班子,就想来你这里碰碰运气。”“说正事,到底为什么要打听他!”“他在我们景川的一个景区,私占了一栋历史遗留下来的别墅。”康德彬沉默了一会儿,问梁栋:“你想让我去劝他收手?”梁栋朝康德彬竖起了大拇指:“领导就是领导,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少拍马屁!”康德彬道,“你这是给我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梁栋有些不理解:“我听说你们搭班子的时候,相处得好像很愉快呀?”康德彬苦笑道:“个中艰辛,外人又岂能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