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之间,不单是情欲那么简单,而是真正的道合心合,会专心为对方着想,否则只是普通的凡俗夫妻。
说实话,知道后世乔安的性格,李青很难想象乔安此时的品性,当初乔安虚身,可是假装几十年,都无法迈过内心那一道关卡。
乔安走得虚实道,突破无问题,不过两个月时间,便在星空中凝聚虚实道心,成就洞虚。
只乔安对自己成就洞虚并不满意,她摇头道:“可惜洗涤法身太过费劲,需搜集资源,少说需大几百年时间,否则凭我对虚实道的理解,一日间,便可四破。”
李青:“……”
他见识过乔安在虚实道上的恐怖天赋,但未想恐怖如此。
“安安,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李青清喝一声,手一指,立刻有清浊二气,在星空下汇聚,为乔安洗涤法身。
“清浊二气!”乔安大喜,清浊二气,乃是洗涤法身最好之物,极难收集,许多修士为用这两物洗涤法身,耗费数百年收集,以破一境。
乔安来不急问李青以何手段聚来清浊二气,只就地打坐,静心洗涤法身。
三个月后,乔安一破。
一年后,乔安四破。
再三个月,乔安又完成四破法身的洗涤。
短短一年多时间,从元婴后期,到四破,这几乎为不可能之事。
也只有乔安自身在虚实道上的天赋无与伦比,且又有李青引来清浊二气从旁辅助,方可做到。
……
“夫君!”乔安完成突破后,又向李青拥了过来。
“怎么样,对自身法力的掌控,如何?”李青笑问。
“还需一段时间慢慢习惯,这次突破,实在太夸张了。”乔安不敢相信道,心中难以平复,按她了解,星辰界中,从未有人做到如此这般。
“只是夫君,伱身上的秘密不少,实力远非如今表现的那般,瞒得我好辛苦。”乔安笑道。
“你不也是。”李青同样回。
两人各自沉默一会儿,乔安握着李青的手道:“夫君有话,便直问吧,我无不可言。”
李青顿了顿,整理脑中思绪,沉吟道:“安安你天资卓绝,在虚实道上的天赋,可谓十万年难出,甚至身具多种我看不透的灵体,我借着父母遗泽,在浮屠宗求道,得阴神眷顾。”
“说实话,我自认天赋不凡,更不输你,但我的天赋,从未在外人前展示过,也未被浮屠宗所知。”
“而你的天赋,瞒不过浮屠宗,在浮屠宗也属最核心真传弟子的存在,将来必定可成阴神,并且在阴神路上,走得极远。”
“对比之下,我自然配不上你,虽然我一直对你心生爱慕,但阴神不会因此将你许我作道侣。”
“更不会将你送来善恶宗。”
乔安似乎知道李青会这般问,笑道:“当初师父将我许配给你,我自是不愿的,我只将你当作普通道友,当然,这几年我和夫君过得很愉快。”
说着,乔安的语气,多了一丝沉重之色,她道:“我嫁入善恶宗,实则另有隐情,师父言,如今的星辰界,正在酝酿一场毁天灭地的劫难,说我的生机在善恶宗,刚好,夫君正为善恶宗弟子,且身份不一般,便有了这段道侣缘。”
“什么劫难?”李青沉声道,其他早就想和乔安摊牌,但一些话不能随便问,故特意在乔安突破之时,展露一些能力。
但这就要接触远古仙宗覆灭之秘了么,实在轻松。
“尚不明确,这场劫难正在酝酿,不久后会爆发,届时整个星辰界修士,生死难料,”乔安凝声道,“许多年前,我们父母不是去调查一处星空异动么,那处异动,便与劫难有关,我们父母,其实是死在大劫的前兆中。”
李青回忆着杜泽生的记忆,确有此事。
乔安继续道:“这场大劫或极为恐怖,十大仙门,皆有覆灭之危,恩师对此场劫难极度悲观,认为浮屠宗难以留存,我留在浮屠宗修道,难逃一死。”
“我天生虚灵体和善灵体,契合虚实道和善道。”
“师父为我作了一些计划,若真遇上不可阻挡的覆灭之危,让我肉身死去,去做善恶宗的善灵,躲过死劫,将来待时机成熟,可借戮生剑返生,重活一世,我虚实道天赋无双,自可以在后世崛起,说不得将来能成为星辰界的救世之人。”
李青心中震撼,乔安活到后世的原因基本明了,乔安该是已死过一次,并化作了善灵,又在后世重新复活。
之前关于乔安的困惑,在此都可解释得通。
说着,乔安又取出一枚羽令,道:“此是善恶令,乃是父亲留在浮屠宗的,此事外人不知,我若成为夫君道侣,今后便可正常使用此令。”
善恶令,乃是善恶宗的至高令牌,宗门弟子持令,可向善恶宗提出一个要求,善恶宗无理不得拒绝。
杜泽书当初被排挤,也是因恶道一脉想夺回这枚善恶令,杜泽书没有此令,更不知他父母将此令放在了浮屠宗。
估摸历史中,乔安是用善恶令向善恶宗提出要求,并成为自由善灵。
因为善恶宗亦正亦邪缘故,和浮屠宗关系不好,浮屠宗只能走曲折路线。
“我一直想与夫君道明此事,但又怕影响你我之间的感情,就隐瞒至今,夫君可莫要生气,此善恶令给夫君,算是物归原主。”乔安笑着将善恶令递上。
李青未接,随口道:“我的不就是你的,你拿着吧,当是父母送给儿媳之物。”
听李青如此说,乔安笑得很开心,又问:“夫君呢,有什么想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