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办法？”钟德兴苦笑了一声说。“时间那么紧张，下午就要开会，我们市政府秘书科的人不是神仙，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方案赶出来。”“好吧！既然这样，我只能说，你们玉竹市今年肯定又没戏了！”黄银福说。钟德兴才刚挂了黄银福的电话，脑子里突然有一道亮光闪过，想到了一个办法，赶紧又拨通了黄银福的电话。“黄处长，我能向您打听一下，咱们高山省这么多个市当中，哪个市的方案写得特别好？”“钟市长，您这是想干吗？”黄银福猜不透钟德兴的意图，反问道。钟德兴笑笑说。“关于我们玉竹市参评全国文明城市，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我想先向黄处长您打听一下，哪个市的方案写得特别好？”“你想到办法了？你想到什么办法？”黄银福问道。“黄处长，您可不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钟德兴说。黄银福沉吟片刻说。“好吧！咱们全省二十多个地级市所提交的方案，我都看了，其中，天海市所提交的方案特别好！”“天海市？”钟德兴说。“我记得，天海市去年好像获评全国文明城市了吧？”“没错！”黄银福说。“也难怪人家获评全国文明城市，人家的方案确实做得很好！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钟市长，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到底想到什么办法了？”钟德兴把他所想到的办法告诉黄银福：他想让黄银福帮忙，把玉竹市所提交上去的方案跟别的市的方案调包。“黄处长，天海市去年都已经获评全国文明城市，要不，你就把天海市所提交的方案和我们玉竹市所提交的方案调包，把他们的方案给我们，把我们的方案给他们。”黄银福听了，顿时哭笑不得。“钟市长，你这是让我犯错呀？”钟德兴打哈哈地说。“黄处长，这算什么错？不管天海市还是玉竹市，都是咱们高山省管辖的地级市，不论谁被评为全国文明城市，咱们高山省脸上都有光彩。再说了，天海市去年已经获评全国文明城市，今年要是再让他评上全国文明城市，这岂不是让他成为全国文明城市专业户了？咱们就不能雨露均沾一下，让天海市把这个名额让给别人？”听钟德兴这么说，黄银福觉得有点道理。最主要的是，昨天晚上跟钟德兴一起K歌，两人聊得还很不错。而且，省委办公厅厅务处副处长高芳霞也口口声声说了，钟德兴是她特别要好的朋友。打心里，黄银福想帮钟德兴这个忙。“黄处长，您要是觉得为难，那就算了！”见黄银福久久不说话，钟德兴可不想让他为难，便说。“你就当我刚才跟你说了一个笑话！”钟德兴的话音刚落，黄银福便立马说。“将你们市所提交的方案和天海市所提交的方案调包，那得把方案中的名字也更换过，我这边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呀！”听黄银福这么说，钟德兴感觉有戏，便高兴地说。“黄处长，只要你答应帮忙，这事我来完成！”黄银福又沉思了，片刻说。“那好吧！我把两份方案的电子版发给你，你改过之后，在下午的会议召开之前打印出来给我！”挂了电话没多久，黄银福果然把两份方案发到钟德兴的电子邮箱里。这次来省城出差，钟德兴随身携带了笔记本电脑，他立马在电脑上修改，把天海市所提交的方案中的“天海市”全部更换成“玉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