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您亲自去见过方丽晴，并且跟方丽晴交谈过，对方丽晴也有个人的看法。这一点，我不否认，我也非常认可。不过，毕竟是挑选玉竹市市政府一把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关于您对方丽晴同志的意见和看法，我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说到这里，段光明有意停顿了一下。“哪一种可能，你说！”洪恩诚饶有兴趣地看着段光明。“这种可能就是，会不会，方丽晴还不知道您的真正身份，然后，她认为，您是一名普通商人，她没必要跟您谈论玉竹市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构思？咱们设身处地地想一下，换作是咱们，面对一名商人，咱们肯定不愿意谈论太多有关地方未来发展方向的事儿。而且，您这也是第一次见方丽晴，只见一次面，对一个人的了解还不是很深刻。如果以项目来判定一名领导干部是否优秀的话，您定下这个标准，钟德兴给过您项目，而方丽晴没给您项目，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书记，您觉得呢？”段光明说。不得不说，段光明的这一段话非常有道理，分析得非常到位，让洪恩诚有种被逼到墙角的感觉。“那，老段，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洪恩诚不置可否，反问道。“书记，从刚才的碰头会上来看，您非常注重发展经济。您之所以看重钟德兴，是因为钟德兴的经济发展项目和方案给您的印象非常深刻。既然如此，咱们可不可以给方丽晴一个机会？让方丽晴也提供一些方案？您要是以项目方案为标准，至少也得让方丽晴提交上来一个项目，让咱们也参考参考，咱们也才能够知道，方丽晴水平如何。书记，您觉得呢？”段光明说。段光明语气有点急，让人听上去有逼宫的意味，这让洪恩诚有些不爽了。他可是省委书记，人事权主要在他手里，挑选谁出任玉竹市市长，最关键在于他！段光明可以提出他的意见，表达他的看法，但没必要显得这么急切。尽管如此，洪恩诚当然也不会撕破脸皮，跟段光明硬碰硬，这不是最佳的策略。“老段，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就让方丽晴也提交上来一份方案以及关于玉竹市未来发展方向的构思和分析，咱们对比一下，也省得其他省委常委说，咱们不公平！”洪恩诚说。“嗯！那，书记，我这边再通知，就不劳烦书记您了！”洪恩诚说。“嗯！”洪恩诚点了点头说。“据我了解，玉竹市市长已经空缺了蛮长的一段时间，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你让方丽晴同志尽快出方案，咱们后天再开一次碰头会，把这件事定下来！”“后天？”段光明暗暗地吃惊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书记，出项目方案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后天是不是太紧张了？”“老段啊……”洪恩诚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方丽晴同志代为主持玉竹市市政府的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她对玉竹市的总体情况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我相信，关于玉竹市的发展，她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构思和想法、规划等等。咱们后天召开碰头会，她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去写项目方案，完全足够了！”说完，洪恩诚抬手看了看手表。洪恩诚看完手表这个细小的动作，给段光明传递的信号是，他没有时间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段光明不能再浪费他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