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知否的世界里,什么都好,唯独一点不好,就是晚上屋子里必须得留人。
不然父亲,母亲,祖母没有一个人答应。便是去求大姐姐来劝,也是不成。
若罂又叹了口气,这夕暮睡觉又轻,但凡自己翻个身都能将她惊醒,她在知否的世界里都一年之久了,和进忠在空间里见面,总共一个巴掌数的过来,平日里都是抽空躲进来,留个字条。
哎,若罂又暗暗叹了口气,想老公的心情,谁都理解不了,好在明日就能见到面儿了。
两人虽不能公然说话,可好歹能日日相见,日后总有机会。
第二日一早,若罂早早的便睁了眼。她特意叫夕暮给她拿了新做的那身儿粉紫色绣着玉兰花的衣裙,那衣裙滚着白色兔毛的边儿,只叫她穿上后,娇俏可爱。
她穿好了衣裳,又叫夕暮给她仔细梳了发髻。这才提着书箱去了书院儿。
一到书院儿,远远儿的若罂就瞧见小公爷齐横带着一位身材高挑,身穿一件圆领箭袖长袍的少年,正和众人相见。
瞧见那熟悉的身影,若罂心中一喜,便提着裙子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夕暮连忙说道。“姑娘,您慢着些。这书院儿的甬道上都是石头子儿堆的,若是滑了,小心崴了脚。”
若罂深吸一口气,便觉失了分寸,担忧叫夕暮瞧出端倪,这才放慢了脚步。
“我瞧着那书院儿里人都站满了,怕不是今日我晚了吧?”
夕暮连忙笑道。“姑娘是不是忘了,昨儿晚上五姑娘说了,今日齐国公府的二公子也来了,想必正在里面跟各家公子见礼呢。”
若罂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瞧瞧我这记性,竟是忘了。”
夕暮连忙说道,“姑娘哪里是忘了,姑娘从来不将这些闲事儿放在心上罢了。只是那位到底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姑娘万万不可再冷着脸。”
若罂瞧着那熟悉的身影,眼波流转,她瞥了夕暮一眼,懒洋洋说道。“就你啰嗦。我对旁人都冷着脸,唯独对他不同,怎么,是怕你家姑娘不传闲话?”
夕暮听了这话,连忙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出声。
若罂慢儿慢儿的走近了,耳边是那齐恒说话的声音。“我这二弟性子最是不羁,平日里呀,父亲母亲谁都管不了他,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当然,他听闻白鹿洞书院有一位大儒,四叔讲的最好。他便说什么都要去那里读。
母亲拗不过,最后也得同意了。如今他又说在白鹿洞书院学不到什么,说什么都要回来,父亲母亲也是拦不住。
好在庄学究是有名的大儒,这才叫他低了头,愿意跟着我一起来。”
若罂提着裙摆,娉婷的走进书房。眼瞧着面前几个少年聚在一处说话,若罂淡淡的开了口。“见过二哥哥,见过三哥哥,见过齐小公爷,见过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