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却看向盛纮,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宠妾灭妻,是乱家之象。不修内闱更是一个家族的衰败之始。
想我们盛家子弟,大姐姐,二哥哥、三哥哥、五姐姐、七妹妹,哪一个做出过这样的事儿?唯独墨兰一个!
若不是林噙霜教的,那她是在哪儿学的?
若早早儿的便瞧出她长歪了,您就能狠下心来管教、处罚她,她还能做出今日之事?
可您一说要罚墨兰,这林噙霜便要昏倒,她一昏倒,这事就算了不成?
四姐就好歹是女儿家,父亲,也不必喊打喊杀。只是这罚还是必须要罚的。
四姐姐。今日这种事儿,再一再二,不可再三,那今日这两桩事儿便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一次叫我发现了,你并你小娘,两个都给我滚去庄子上,这辈子都不要再回盛家。
也免得终有一日,你做出更大的错事来,叫盛家的列祖列宗都跟着蒙羞。”
盛长枫站在一边咬着牙,他突然走出来,说道。“六妹妹,我已忍了一夜了,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我小娘好歹也是你的庶母。”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均变了脸色。长柏厉声喝道,“长枫,住口。”
盛纮也指着长枫说道,“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长枫还不服,若罂却一笑。“盛长风,也算你有胆子敢和我这样说话。”
说着,若罂瞬间就到了长枫的面前,她掐住乘风的脖子,将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盛长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死命的去拉扯若罂的手腕。
可若罂却死死掐着他的脖子,丝毫不松。“方才我还在夸你总算知了一些礼数,知道些对错,可如今一瞧着,你跟林噙霜和墨兰一模一样。
今日之事,你是觉得她们两个做对了吗?还是在你们母子三人眼里,盛家的脸面都是可以放在你们脚下,让你们随意践踏的?
若是这样,索性今天我将你们三个一起掐死。也免得将来给我们盛家带来灭顶之灾。”
林噙霜一见吓得魂不附体,这一回她果真是怕了,她连滚带爬的抱住盛纮的腿,“纮郎,纮郎,,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你救救枫儿,你救救枫儿吧。”
盛纮眼瞧着长枫都翻起了白眼儿,便急的在旁边直转。
他转头看向老太太,却见老太太在那儿淡定的喝茶,他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
他索性转身坐回到椅子上,一拍桌子说道。“就按若儿说的办,今日她若说你们三个该死。我就给你们三个一人一根白绫,全都给我吊到宗祠上去。”
听盛纮这样说,就连盛长枫也后悔了。他只在心里骂自己,我干嘛要招惹六妹妹?难道往日里还没挨够打吗?
此时若不是若罂正掐着他的脖子,他倒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耳光。
而若罂听了盛纮的话,却是满意的。他能这样说,便已经是告诉了林噙霜母子三个,他绝不会再纵容他们了。他这一句话,便是日后林噙霜和盛墨兰也能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