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乔岩已经给过机会，显然没放在眼里。刘建林还在疯狂试探，挑战他的底线。连班子成员都抓不住，更别说其他人。乔岩镇定自若道：“你再给打电话，今天的会他必须参加，我会一直等他。”鲁达又出去了，过了五六分钟，乔岩桌子上的手机响了，看到是刘建林的，犹豫片刻接了起来。“喂，乔董，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正好来市里出差，一时半会赶不回去，要不你们开吧，什么事我都没意见，举双手赞成。”乔岩压着火气道：“你出差和谁请假了？”刘建林停顿片刻道：“乔董，我这边真有急事，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办完事马上回去。”“你走到哪了？”“我……快到临江县了。”乔岩看了看表道：“现在是九点零五分，从临江县回来也就一个小时，我们等你，有重要议题商量，说完再办你的事。”“乔董，我……”不等他说完，乔岩直接挂了电话。什么狗屁出差，分明就在县里，听语气还在被窝里睡大觉。给他下了通牒，要再给脸不要脸，直接翻脸不认人。乔岩拿起水杯回到办公室，前脚刚进门，姜泽成后脚踏了进来，走到办公桌前道：“乔董，我想和你说点事……”乔岩抬头看着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本来心情就不好，他又从中搅和，直接道：“怎么，又要说不干？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要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姜泽成满脸忧愁道：“乔董，不是我不想干，是确实能力有限，与其占着这个茅坑，还不如趁早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上来。不是我推辞，年纪大了，真心干不动了。这次，我不光是辞去副总经理的职务，连公职也要辞去。”乔岩异常震惊，没有急于回应。姜泽成继续道：“这次国企改革，红星厂将不复存在，不忍心看着父辈打下的江山毁在我手里。我肯定全力支持，不讲任何条件。反正也要改革，趁着这次机会，我就退出来吧，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乔岩等待他把话说完，姜泽成脸红脖子粗道：“乔董，我退出来，能不能让我儿子接班，他现在在外面打工，也不是长久之计，就算我恳求你了。”乔岩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坐下，道：“姜叔啊，不是我不帮你，子承父业顶班这种事早就不能了，你们那个年代可以，但现在不行。就算可以，我也不能给你开这个口子，要是再有人找，该怎么处理？”姜泽成唯唯诺诺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但能不能想办法帮小川一把，我这一辈子活得够窝囊了，不管怎么样，不希望他以后像我这样。”在乔岩和姜甜谈恋爱时，尹晚霞已经侧面提过此事，不过当时说得是给姜川解决工作。他确实没那个能耐，并没有答应。现在回过头想想，这一家人好像都在利用他。幸好没走到一起，估计将来是个无底洞。乔岩做事是有原则底线的，能帮的二话不说，就算和姜甜分手了，好歹在过一起，但原则性的问题，就是说破天，也不可能心生怜悯，出手相助。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真的不行。你要想给姜川一个不一样的明天，就不应该让他回来，你以为国投集团有多好，说不定再过几年还不如红星厂。姜甜的姑姑不是副县长吗，说不定她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