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还有李德军，我们三个人里面你现在算是最好的，我和李德军都准备养老退休了。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与王云飞不对付，就目前这情况，你一个人处在那里面，可能日子比我们更难过。”洪阿堂再次笑了笑。秦鹤林知道洪阿堂说的是实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的便吧，我只管干好我自己的事，问心无愧。对了，洪主任，许书记……不对，现在是许局长，许局长到交通局那边情况如何？我想去交通局找他帮忙把牛角山村的路给批下来。”秦鹤林问着。洪阿堂与许国利之间是很多年的关系了，这一点整个碧山人都知道，所以秦鹤林特意问一问。“找他？呵呵，秦鹤林，我实话跟你说，要是换个不认识的局长还有可能给你批了，但是许国利绝对不可能。”洪阿堂发出冷笑。“为什么？他是碧山过去的，怎么也得念点旧吧？再说了，牛角山村这条路他在碧山当了这么多年书记，多少也应该有点责任吧？”“你觉得他是个念感情的人吗？”洪阿堂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秦鹤林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敢给你打包票，许国利要是把这条路给你批了我洪字倒着写。你今天过去要是能见着他都算他还有人性。”从洪阿堂办公室出来秦鹤林原本的兴奋顿时就消了一大半，但是不管洪阿堂怎么说他都必须去一趟交通局，去见一见许国利。秦鹤林走进党政办，一进去就见到于娜坐在桌子前对着一面小镜子在那涂着口红。“哟，秦乡长真是贵客啊，今天怎么想着来我们办公室了？”于娜看到秦鹤林进来收起口红笑呵呵地道。“于主任，面包车在不在？我要去一趟山南。”秦鹤林道。他站着，于娜坐着，这个角度能一眼看穿于娜宽大领口里面“波涛汹涌”的画面。秦鹤林只看了一眼，便转过了眼睛，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秦乡长，真是不巧，面包车出去了。”于娜提了提自己的领口笑嘻嘻地说着，秦鹤林看到了什么她显然是知道的。“这样啊，那行。”秦鹤林点点头就准备离开。“秦乡长，面包车不在，但是以前的一号车还在呀，我给你安排以前的一号车。”于娜叫住了秦鹤林。以前的一号车就是以前许国利的专车。许国利走了，新乡长还没来，这一号车如今就空了下来。“那就多谢于主任了。”秦鹤林道谢。“用不着谢，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秦乡长，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只要秦乡长要求，但凡我能满足的我一定会满足的。”于娜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对秦鹤林抛着媚眼。秦鹤林点点头，然后便离开了党政办。秦鹤林乘坐着许国利的专车往山南而去，在车上秦鹤林给许国利打了个电话。第一个电话一直打到自动挂断许国利都没接。秦鹤林又接着打了第二个，响了几遍之后许国利接了。“喂，秦鹤林啊，什么事？”“老领导，恭喜你高升啊。”“高升什么呀，我这是平级调动，这不算高升，这叫贬谪啊。”“从我们碧山这穷山僻壤的回到山南了这还不是高升？”秦鹤林笑着道，他知道许国利说的是违心的话，碧山的干部做梦都想调到山南去。“不能这么说，碧山是个好地方，锻炼人的地方。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