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刘小兵咬牙切齿，然后对秦鹤林道：“秘书长，这些事都是我按照王涛的命令做的，都是他指使的。”“证据呢？字是你签的，事是你办的，你现在说是他命令你做的，有证据吗？”秦鹤林问。“我……我……”“王涛把你提到经开区管委会主管上，你对他感激涕零，为他赴汤蹈火，你没想到吧，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把你拉出来当背锅侠。王涛很聪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事早晚要出事，但是他又不得不答应做，因为这个事牵涉到了罗学民和黄越，所以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把你和邓青山拉出来背锅，你从一开始就是别人手里的棋子，我记得我当初还特意提醒过你，可你没当回事。”“刘小兵，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还是前面那句话，如果你希望我帮你，那你就老老实实地说实话，如果还存在侥幸心理觉得王涛是好人，一定会保你，那你就继续按照他说的做。”秦鹤林说完点了根烟。刘小兵呆在了那，良久没说话，对于刘小兵来说，这个决定不容易下。“你收了胡广顺多少钱？”秦鹤林问刘小兵。“我……三十万。”刘小兵回答。“王涛呢？王涛收了多少钱？”“这个……我不知道。”“你有证据证明这些事与王涛有关联没有？”秦鹤林再问。“我……没有。”“如果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事有王涛的参与并且是王涛指使你做的，那在经开区这边，你就是第一责任人，你逃不掉。”“更改规划这事盖不过去，既然调查组来查了，那这个事就一定得有个结论，山南县规划局和你们经开区的责任推不掉，你是经开区管委会主任，又是你签的字，这事你来求我也没用。““刘小兵，我现在给你指一条路，明天上午我会去公安局调查，本来打算明天下午去经开区，我现在多给你一天时间，我后天上午去经开区。”“你在调查组去经开区调查之前，自己主动到调查组来说明情况，向调查组交代自己的问题，并且把你收受的三十万主动上交。你要知道，等调查组去调查了你交代和你主动来调查组交代问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质，这是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同时，如果你能交代更多对于我们调查有帮助的情况，我会向组织上说明你的主动认错态度，也会在立功表现这块给你想办法，到时候对你的处分能减轻不少。”“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方式，是不是这么做你自己选择，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你现在出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单独找我，有什么事情找调查组。”秦鹤林说完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洗手间。第二天上午，秦鹤林亲自带队去了公安局调查，这次黄越亲自陪同，于娜跟着黄越。山南县公安局早就做好了被调查的准备，对调查组的各种问话对答如流，而且拿出了很多证据证明挖机司机只是误操作才导致的压死人，而且还证明老人是自己主动往挖机下趴的，大部分责任在老头自己，挖机司机和承建商只承担小部分责任，人证物证样样俱全，而公安局对这个事的处理也完全合法合规。从各方面汇集的信息来看，秦鹤林也终于知道挖机为什么会压死这个老人，因为这个老人就是一直以来带领工人们维权的带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