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使和女神……都是真实存在的？”

朝苍雾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少女轻轻笑了笑，脸色很快变得冷肃起来。

“一群自欺欺人的家伙罢了，你不用知道太多，按我接下来说的做就好。”

“……你说吧。”朝苍雾沉默了片刻，没有问太多。

原本他想问，既然世上有天使与女神存在，那么世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们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姐姐们陷入危机的时候，她们在哪里？

不过转念一想，这场危机，不就是眼前的恶魔造成的吗？

那些神志不清，浑身散发黑雾的人，被少女称为低级信徒。

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但就算知道这些，他能怎么办？

朝苍雾刚刚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现在除了对少女唯命是从，他别无他法。

少女漆黑的竖瞳凝视着朝苍雾，微微动了动，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由哂笑一声。

“指望她们帮你可不现实，当然，信不过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朝苍雾脸色一白，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

他能否找到天使或是女神都是一个问题。

就算找到了，对方凭什么帮他？

现在九条姐她们生命垂危，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否则他也不会疯了一般想找到恶魔，毕竟对方先前就出现过，何况现在就在他面前。

见状，少女也不再多说，很快给出了自己的要求。

“帮我杀个人，做到了，我就答应帮你。做不到，那就免谈。”

“杀人吗……”朝苍雾有些动摇，但很快就不再去想。

咬了咬牙，朝苍雾点头道：“好！对方是谁？”

少女笑了笑，一张照片从她手上飘出。

朝苍雾接过手中看了看，是个身穿职业装，坐在像是办公室之类地方的年轻女性。

他不认识，也有些意外。

对方看上去平平无奇，为何这恶魔会想杀她？

而且她真要想杀，自己出手不更快吗？

之所以交给自己，朝苍雾猜测，大概是有困难的。

果不其然，少女很快又给了他一张照片。

这次居然是个大帅哥，瑶姬看着，忽地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少女又道：“别小看了这家伙，他可是有两位女神伴身的，到时候你们会看见。”

“两位女神伴身？他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这次换瑶姬提出了疑问，她把两张照片放在了一起。

少女摆摆手，有些不想说。

“不用在意这个，总之你们要杀她的话，那家伙是绝对绕不开的。”

“而且就算是我，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需要你们帮忙。”

此话一出，朝苍雾皱了皱眉。

“你都不是对手？那我们……”

“时机合适的话，我会出手，比如你们杀掉了那个女人。”少女道，不过很快补充：“当然，你们没杀掉，而且自己还被打败了，那我会毫不迟疑的抛弃你们。”

“至于他们会怎么处理你们，我想……大概不会留情，毕竟你们和我有关。”

“恶魔和天使是死敌！”

“到底干不干，你们自己考虑，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

说完，少女便闭口不言。

朝苍雾看了看瑶姬，瑶姬也看了看他。

“哥哥，你真的要做吗？不做行不行？”

“我们想别的办法，把九条姐她们的医药费凑齐，再把死去的姐姐们安葬了，就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好吗？”

朝苍雾摇了摇头，“不做的话，我心有愧，以后的每一天都过不安宁。”

“而且你复活了我，现在活不长了。就算像你说得那样，去了别的地方生活。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那我们就要去杀两个不认识的人？而且大概死的会是我们？”

瑶姬说着，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少女。

她不信任恶魔。

朝苍雾也注意到了，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再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到时候，我一个人去就好，你等我回来……”

“不，我也要去！”瑶姬红着眼圈道，她害怕等待，也受够了等待。

若是等回来的又是哥哥的尸体，她会疯的。

朝苍雾见状也不多说，笑道：“那就一起去吧。顺利的话，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就找个地方，安静生活。”

“好……”瑶姬抱住他的腰，埋头抽噎了起来。

三分钟已过，少女双手抱胸走过来，问道：“决定好了吗？”

“拜托你了！”朝苍雾点头。

少女不再废话，血阵顷刻间显现。

朝苍雾为了满足一己之私，出卖了自己一半的生命，与全部的灵魂。

感受到生命力的消逝，这一刻，朝苍雾问自己。

我错了吗？

没人帮他，他就自帮自助。

杀人也好，被杀也罢。

死过一次，看得更透。

我没有错。

我们，也没有错。

错的，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