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难看地被坠楼者砸中,但那之后,爱尔兰并没有呆傻地在现场逗留,而是立刻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等想要拍照拍视频的围观群众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脱离了最佳的被拍位置,只给那些镜头留下了一点模湖的背影。
如果不是跟爱尔兰相熟的人,不会靠这点情报就辨认出他,他自然也不用被组织灭口。
情况大概搞明白了,那么问题又来了。
……这件事,需要汇报给boss吗?
执事:“……”应该不用吧,毕竟人也没死,看上去不像什么大事。
而且他看得出来,在乌左和爱尔兰内斗的这件事上, boss其实也有些犹豫,因为很难找到一个利落有效的处置方法——毕竟身为一个成熟的领导,boss对部下的奖惩,当然不能是简单泄愤,而是要更多地考虑该如何让那一群个性极强的干部更忠心地发挥专长,为组织所用。
在这个前提下,如果因为一场没闹出多少乱子,只有爱尔兰受了一点伤的小冲突,就对乌左进行过重的惩罚……似乎毫无必要。
何况爱尔兰也不是真的无辜被害:不管怎么看,都确实是他先针对的乌左,甚至差点通过那个“史考兵”,发现乌左的真身。
只是后来,乌左的一系列反击高效又凌厉。所以到了现在,看上去反而像是爱尔兰在受欺负。
这么一梳理,跟那些结仇之后提枪互指、或者故意把对手引到装了炸弹的危险地点的干部们相比,乌左这些隐蔽的小手段,反而不会给组织带来太多麻烦。
何况乌左虽然对那几个特定的干部不算友好,但这个年轻人对上司倒是好得没话说——平时帮琴酒处理暗杀任务、听说最近还开始帮他筹集资金,而这些任务和资金,最终显然都是在为组织出力。
乌左对组织的贡献,虽然还比不了爱尔兰,但爱尔兰的功勋已经经历了多年的积攒。相比之下,乌左成为干部才刚,呃,才刚几个月?他还以为很久了呢……
执事有些疑惑地按了按额角,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但很快,他就把这点看一看日历就能解决的疑惑抛到脑后,继续想道:这么一想,没经验的新干部血气方刚,犯上一点毫不致命的错误,显然不是什么无法原谅的事。相比起来,爱尔兰的问题似乎更大。
执事很快就对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有了头绪。
他把这份报告,塞到了那一堆相对来说不太紧急的情报里——这些情报,只有“那位大人”有空的时候才会翻看,不是什么必读内容。
这样既不算没有汇报,又能让boss有所选择:如果boss看到这份情报后,果然想对乌左和爱尔兰内斗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当初没看到这一条消息。
执事暗暗点了一下头,一边揣摩着boss的心思,一边继续埋头梳理着那些和干部们相关的重要情报。
……
远处的伦敦。
一家仍在运转的医疗机构里。
爱尔兰躺在检查床上,紧蹙着眉,总感觉有人正在念叨自己。
不过他也没在意这些——根本不用细想,除了乌左那个混蛋,还有谁会没事在背后惦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