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的良心,不允许她坐视这位倒霉的朋友饿肚子、吃不上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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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饭点,那家店应该没人排队。”毛利兰心里暗暗想着,“只要控制好吃饭时间,完全来得及赶回来。”
……就算稍晚一点也没事,她可以背上两个跑得慢的同伴,冲刺回来——虽然这看上去不太优雅,但好在异国他乡,没人认识她。
一行人各想各的,到附近存下行李,然后离开了机场。
……
他们走后。
混乱的人群中。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目光似有若无地停在江夏身上。
在这几个年轻人即将脱离视野时,爱尔兰迈开步子,无声跟了上去。
……
爱尔兰走后。
更深处的混乱人群中。
一个画了一张平平无奇路人脸的东京研究生,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目光似有若无地停在爱尔兰身上。
在爱尔兰即将脱离视野时,冲失昴迈开步子……
然后又默默缩回原地。
冲失昴:“……”虽然完全不知道前方那个昨晚跟踪过他的高大男人究竟是谁,但只凭这人能在乌左手中存活至今,并且被乌左冠上了“老朋友”称号一事,就能知道这绝非等闲之辈。
很可能又是一位凶名赫赫、手上染了无数鲜血的代号干部。
冲失昴:“……”乌左倒是没有下令让他跟踪爱尔兰,但乌左却明确说过要接近江夏。
然而现在,江夏后面却跟上了另外一个危险的干部。自己要想跟着江夏,就绝不能被那人发现。或者换句话说,他必须跟踪、并且时刻注意那个人的动向。
一边是乌左的命令。
另一边,则是一位未知又可怕的组织干部。
小心把两边摆上天平。刚放稳,爱尔兰就被迅速下降的另一端远远弹飞了出去。
脑中自动跳出的画面,让冲失昴心里立刻有了结果。
跟!
……再可怕的东西,也比不过乌左的万分之一。
大不了待会儿尽量离那个大高个远一点,就算最后跟丢,也算尽了力。总好过看到了当做没看到,然后事后被乌左追责。
这么想着,冲失昴无声吸了一口气,然后拿出了他在各个桉发现场以及乌左面前竭力保持的低存在感,怂巴巴地悄悄跟了上去。
同时,保险起见,冲失昴也没忘记敲一封邮件发给上司——既然逃不了,那就要试着把乌左当做那些受他尊重的教授对待,有事没事先汇报一下。
这样虽然显得自己很没有主见,但总好过闷头划水,然后天降黑锅、突然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