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这处乌佐待过的包厢,桥本摩耶半点也不想多留。
他焦虑地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盘算着时间差不多够乌佐走远了,他立刻起身,打算离开。
临走前,桥本摩耶想了想,又随便叫了一杯酒——上司帮部下结账是惯例,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喝就走,乌佐看到了要是以为自己对他有意见,事情就麻烦了。
等待的时候桥本摩耶悄悄看了一眼记录,发现乌佐刚才也外带了一些酒水,可能又不知到哪赶场去了。
而他留在账本上的名字,居然是“黑泽”。
桥本摩耶:“……”敢堂堂正正把名字签在账簿上,这应该不是乌佐的真名吧。
话说回来,这个姓氏……
桥本摩耶面色微变,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倒霉的临时同伙,心里忍不住嘀咕:“难道这才是黑泽的真正死因?即使是假名,乌佐也不想跟别人撞了……多么独断专行的可怕暴徒啊。”
“不过好消息是,遭遇乌佐后我不仅活下来了,而且成为了他部下。只要接下来认真完成工作,我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吧。”
桥本摩耶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但等回过神,又不禁觉得苦闷:居然屈服于仇人,用这种投降的方式获得了生机,这好吗?这不好。
“不过仔细想想,我和乌佐其实也没什么仇。尤其现在我已经不是爱尔兰先生的部下,就更没理由一直跟乌佐作对了。”桥本摩耶暗自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不要多想,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职务调动罢了。人这一辈子,谁不会跳几次槽?正常,这很正常。”
店员很快帮他把酒包好,桥本摩耶拎着它走出了酒吧。
“说起来,爱尔兰先生好像也说过,在伦敦的时候,他在酒吧遇到过乌佐。”桥本摩耶又想起自己一直认为鸟丸奈绪子才是乌佐的事,突然感觉那时自己如此自欺欺人,如此愚蠢。
“难怪爱尔兰先生会觉得那个黑衣卷毛就是乌佐,而不是乌佐放出的烟雾弹,现在面对面聊过,我终于明白了——这种可怕的压迫感,这种游戏一切的态度,这种外表礼貌,内里却不把人当人看的眼神……这种人渣,除了乌佐没有别人!”
虽然只是在心里嘀咕两句,并未出声,但片刻后,桥本摩耶还是忍不住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尤其是格外注意了一下头顶,担心那位新上司真的会读心,然后砰一声砸下什么东西,给他一场难忘的惩戒。
桥本摩耶:“……”不要再想这些了,太危险了,还是想点别的吧。
“也不知道那位要被介绍给我的新同事是什么人,希望他能好相处一点,至少不要像乌佐一样热衷于迫害同僚。”
桥本摩耶梳理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另外,我应该怎么接近江夏?虽然乌佐说只要没有证据,暴露了也没关系,但江夏有时候也很可怕啊!那种洞悉了一切似的眼神……
“不行,我还是要尽量避免暴露。乌佐的话不能不听,但如果全盘接受,言听计从,那我恐怕也离‘离职’,或者说‘殉职’不远了。”
“要不去江夏那间侦探事务所看看,假装我有委托?”桥本摩耶心里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先在江夏附近看看有没有搭话的时机,如果没有,我就直接去他的事务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