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拈须微笑,“嗯,倒是不错,遣词造句都颇为精巧,还能把化名化入诗意,还不显突兀,有情有景,情景交融,情真意切,倒是比之前的好的多了!啊!不对,老夫怎么听,你这几个文友的化名,都像是一些女孩子啊?这小子不行,这也太花花了!一首诗撩四个女孩,这还得了!”
蝶舞乐了,“哎呀,哪有,哈哈忆云、月明、尘香都是师兄啦!”
“那也不对啊,你看对男的他写的就是又是憔悴又是含泪又是醉捻的,没一个好词,对女孩倒是又托又追又送信,我看这小子就是花心!”
“哎呀!钟爷爷,都说了,这是戏作,就是写着玩的啦,哪有那么多的心思!”
“那也不对,古人云:诗以言志,诗者,思语也,寺语也,既然成诗,岂是随便闹着玩的?就算是玩笑之语,那也是他潜意识里的表达,这小子不行,人品不行!”
“……”蝶舞无语的看着老头,知道这老爷子对自己的玫瑰师兄,已经有了刻板印象,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索性不再说话,踢踢踏踏的低着头陪老头走了一小段路以后,转过身就跑去张舒俊身边,笑脸盈盈的问道:“师兄,怎么样?看你气色不错,你身体没有大碍了吧?昨晚在这睡得好吗?”
张舒俊听着蝶舞叽叽喳喳的问话,微笑着点点头:“谢谢师妹关心,我在这睡得很好,身体也没问题了,老先生照顾的很周到。今早还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你看,这不我肚子都鼓了。”
蝶舞咯咯笑着,“那就好,料钟爷爷也不能怠慢了你,那可是我的贵客!”
张舒俊好奇的问:“师妹,不知这位钟老,和你是?”
蝶舞骄傲的一抬头,“钟爷爷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他和我爷爷是结义兄弟,他以前还是前朝国主的座上嘉宾呢,就是现在的国主都是他的晚辈!这座庄园就是前朝国主钦赐给钟爷爷的!”
“还有啊,钟爷爷就像我亲爷爷一样,自小就对我特别的好!还有,钟爷爷一手相术和琴艺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你要是能说动钟爷爷帮你,找到盈盈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可惜我求了钟爷爷好几次,钟爷爷都不肯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她!”
“对了,师兄,你现在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张舒俊摇摇头,“实不相瞒,今夜我已经想过了,可惜毫无头绪。面前的线索实在太少,只是怀疑她被那个西北汉子带走,或者还在她的家里,不过是被她父母藏了起来。可惜这也只是猜想,并无根据!”
“这样,今天还得麻烦师妹,带我到但盈之前去过的地方,看看也许会有新的线索,也说不定!”
蝶舞也没有别的办法,应了一声:“那我现在去取车,咱们去四处转一下,不过那些地方离得都挺远的,师兄用不用准备一下?”
“也好,我去收拾一点东西。也和钟老说一声。”
两人就此分开,前边的钟老先生转回身,瞪着张舒俊,说道“小子,怎么,这就要走了?不是想要偷溜赖账吧?”
张舒俊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在他眼里形象不断崩坏的老人,“岂敢,岂敢,晚辈这不是还有要事急办,等晚辈处理完事儿,自然会信守承诺,回来完成老先生的两个条件。”
“嗯,那就好,不过,老夫可要叮嘱你一句,此行山高路远,这一路上你可不能欺负我的乖孙!不然老夫饶不了你!”
张舒俊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小子自然不敢!承蒙您二位关照,感激还来不及呢,岂敢说欺负二字!老先生还请放心,晚辈自然会好好照顾师妹!”
“果真如此就好,那你去吧!”
张舒俊躬身一礼:“老先生留步,晚辈就先告辞了!”
然后起身去雅舍里,取回自己的提箱,来到小院门外,等着蝶舞的车过来。
这时,怀里的百宝囊一阵异动。
张舒俊掏出法囊,打开口子,从里面就飘出来了那把宝伞——混元顶。
张舒俊一把握住混元顶,里面终于再次传出来了丹芸久违的,娇媚婉转的花腔媚声:“公子~~”
张舒俊欣喜的看向手中的宝伞,又抬头四顾了一番,看着周边正好没人,就把伞一撑,恰好这时天上又落起了雨丝,倒让他的举动不显突兀。
张舒俊站在伞下,低声问道:“丹芸?”
丹芸从伞顶灵珠里化成青烟出来,感知到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就没有凝成实体,而是幻化成一道不会被常人发现的虚影,扑到了张舒俊的怀里,轻轻的呢喃:“公子~终于又能见到你了,真好!”
张舒俊也是惊喜交加,“芸芸,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芸芸的伤早就没事啦,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在和雪姬妹妹修养呢,现在我们姐妹俩可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弱啦,肯定能帮到公子你的忙的!”
说着话,丹芸鼻子一嗅,疑惑的问道:“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好浓的灵气啊,比咱们家里还浓呢!”
张舒俊正要回答,远远的看着蝶舞已经开着车,快到身前了,就闭口传音:“有人来了,此事说来话长,等没有人的时候,我再和你细说,现在咱们先上车吧!”
丹芸也会意的不再出声,而是以神传音:“既然如此,不如芸芸就先回去和雪姬妹妹作伴吧?”
张舒俊感觉到她语气的失落,就传音安慰道:“这倒不用,你好不容易出来,就在外边陪陪我吧,正好也能知道一些事情。”
怀里的丹芸顿时开心起来,“吧唧”就亲了一口,“公子真好!”
张舒俊心里苦笑着暗想:“也许,以后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看来我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专情!也是一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