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也没有感觉到厉害啊?危险呢?绝招呢?就这?
葫芦啊,你果然给力!
夺魂、定身、绞杀、迷心、惑耳、乱神、锁魄、毒气、鬼杀……
连续三次攻击,用了一十九种能力。
“人”停手了。
幡中炼化的鬼仆、毒瘴、虫蛊前赴后继的扑上去,竟然寸功未建。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一身本领,在这个小子面前,竟然不起一点作用。
那小子,竟然还在盯着他,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在挑衅!他在嘲讽!
可是,除了最后一招,那个自己苦心孤诣千辛万苦制作的底牌,真的要亮出来吗?
“你,不弱,很强!”
“人”停手以后,再次开口了。
“我,奈何不了你,但是,你,也奈何不了我!”
张舒俊嘴角微扬,笑的很淡,如白开水,如小雏菊,说的话,却很冷:“你,怕了!”
语气很肯定,好像,他说出来了,那就是真相。
“人”也不恼,“我,不怕!”
类似的对话,两人说过。只不过现在,角色完成了互换。
“你,想逃!”张舒俊依然带着暖暖的笑,说着肯定而冰冷的话。
话不冷,冷的是语气。
“我,还没进攻,你不能逃!”
张舒俊刺出剑。
这一剑不快,很慢。
慢到人连躲都不想躲。
人,现在确定,这是个人,因为他会说话,会反驳,这还能不是人?
是个“人”的人也不躲,就像张舒俊不躲人的一竿子。
刺!
就是一刺!
没有劈、崩、点,没有削、斩、撩。
只有一刺,简单的一刺。
穿过了衣服,穿过了胸口,穿过了心脏。
没有心脏!
是,以为应该是个人的“人”,没有心脏。
哪怕鸡鸭猪狗,甚至蛙蛇龟鳖,只要是脊椎动物,活的时候都有心脏。
可是,眼前的“人”,没有心脏。
难怪,这么简单的,这么慢的一刺,“人”都不躲。
原来他不是人。
张舒俊抽剑,剑抽出来了,那么锋利的一把剑,不可能抽不出来的。
剑抽出来了,应该不是人的“人”,胸口有了心脏的跳动。
“咚!”
“咚!”
很慢,像张舒俊刺出的剑一样慢。
张舒俊收回剑,“我要一样东西!”
好像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未曾出剑,“他”也没有中剑。
“不可能!”那个“人”坚决的说。那是他的底牌,他不可能交出来的。
“好,刚刚,你用了十九种手段,我不用,我只用两种。”
张舒俊拿起了画卷,空白的画卷。
“人”终于有了新的表情,慌乱,紧张。
葫芦已经吃的够多了,现在,看法宝!
卷轴张开,“人”想逃!
那画卷,对他而言,有大恐怖。
卷轴打开了,一如那面诡异的幡,也是席卷。
天道好轮回,“人”终于也体会了,什么叫绞杀,什么是窒息。
原来,是这个感觉啊!
“人”想纵身,纵不起,想化烟,化不成。一切都被禁锢了。满身的修为,在画卷的挤压下,毫无用武之地。
画卷在不断缩紧。
“人”很后悔,应该用底牌的,用了,哪怕最终还是这样,也不至于后悔啊!
“我……”
“人”还想说一句什么,可惜,没有机会了。
画卷一卷,“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连同他一直紧握的幡。
看得出来,他很珍视它,致死,都不离不弃。
嗯,它们之间,是真爱!
张舒俊手一招,卷好的画轴回到手里,依然是一幅平平无奇的空白画卷。
“人”是这里的第一位住客,让我们隆重的祝贺恭喜他,成为首席。
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心思,结果,所谓的幕后黑手,就是个这?
张舒俊站在山顶,唏嘘不已。
格调弄得那么高,还以为真的是个高人,结果,除了个子是真的高,手段……
张舒俊对此不禁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表示这也不行啊!
除非,这厮的出现不过是个障眼法,替罪羊,幕后,还有一双隐藏更深的手?
张舒俊实在不敢相信,这一次,就这么简单,就把困扰了自己那么多天的问题,就给轻轻松松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