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郎……”
“嗯?”
“我决定了,和你一起学这些术法!”
“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学这些东西吗?”
“那我现在真的要认真学了,你教不教?”
“那当然要教了啊!求之不得啊!”
呵,男人,贱皮子。
小两口斗着嘴,相牵着手走出了地下室,往小楼走去。
这时,电话响了。
是田宝平,过了这么多天,终于让他查到了蛛丝马迹。
现在,是该撒网的时候了。
可是那案子涉及的人实在太多太杂,具体怎么论,要是细究起来,实在是不好出手。只能用一句俗话说,就是:“雪崩之下,绝无冤魂!每个人都不无辜。”
无论是焦家自己人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还是那些左邻右舍、乡里乡亲,甚至是那个陪母赴死的孩子,可以说,都是杀死金燕子的真凶。
简单来讲,这案子的一切,是肇始于闺阁内院,兴起于蜚语,播传于流言,诋毁于乡里邻居,最终终结于洪波。
老大焦大伟出轨在先,事发于有子之后,而老二焦二强又窥探美嫂,恶起觊觎之心。
焦凤翔为遮家丑,百般遮掩。
金燕子不堪此辱,力主离婚。
嗣后,见金燕子去意决绝,老焦家竟然倒打一耙,把一头污水全泼到了金氏身上。
话是无刃的刀啊,那来自自家公婆叔婿和乡里乡亲、左邻右舍议论纷纷的话语、恶毒的言辞、讥讽的眼神,在长久以往之下,把个好端端的金燕子逼疯了,最要命的,是这话传到了当时还在世的老金家。
金父不知真相,气恼羞怒之下断了父女关系,后来更是在登山砍柴的时候,发了脑溢血,直接栽倒山崖下,活活摔死了。
二张舒俊的姑姑受不了打击,半疯半傻的活了半年多,也在一天夜里倒在了床脚,等村里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而真正压倒金燕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来自她亲生的儿子。
那些出自一个几岁小孩的话,那不堪入耳之程度,实在令人无法付诸文字。
最后,趁着那天天黑,金燕子扯着那龟孙鳖犊子,娘俩一头扎进了清冷的伊逊河。
……
翻看完田宝平汇总的资料,听着他的叙述。张舒俊这次却是分外平静。
等看完了资料,又听田宝平补充完了一些实在不好记录的细节,张舒俊抬起头。
“所以,这个案子,按我知道的大虞国法,从现行法律角度来看,没有任何依据,可以让这些祸害,得到惩罚,对吗?或者说,就算是让他们受罚,而金燕子已经没有了任何直系亲属,实际上也不会有任何人得到所谓的人道赔偿,最多,也只不过是一句没有实际接收人,也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轻飘飘的一个道歉,对吗?”
田宝平没想到张舒俊对大虞国法了解的这么多,沉思了一会儿后,才发现,按照现在的国法,张舒俊说的完全没有错漏。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话都不说了。
张舒俊站起身,伸出手,郑重的向田宝平施了一礼,“这段时间,辛苦了,田局!”
然后,他转过身,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田宝平说了一句,“如果可以,最起码,可以恢复受害人金燕的名誉,这是告诉人和受害者的合法权利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