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等张舒俊走出去多远呢,身后小羊警官就缀了上来。
张舒俊东游西逛,小羊就不远不近的跟着。
张舒俊在街上溜达了一溜够,他倒是没有什么事儿,全当散步了,小羊可就费劲了,又得保持跟踪,又要不能被人发现,跟的很是辛苦——“要了亲命了,接这么一个破活儿,连个饭都吃不消停”。
张舒俊玩儿够了,感觉也是没啥意思,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干不太好,臊眉搭眼的回了家,手里拎上了一包猫粮。那既然出来溜达了,总得买点东西吧?
要不然就太刻意了不是?
小羊警官眼瞅着张舒俊回了大院,蹲在路口叫苦不迭,敲了敲自己酸麻肿痛的大腿,又揉了揉自己那咕噜噜直乱叫的肚子,抄起电话就给田宝平擂过去了。
“老大,这小子太能折腾了!”
田宝平坐到休息室里,揉着额头,接着电话:“怎么了,莫非他真的犯事儿了?”
“那倒没有,就是出来进去、进去出来的乱逛啊,从街头到街尾一顿溜达,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发现我了已经?”
田宝平沉吟少许,忖度着:“平常也不见他怎么逛街,今天突然这么闲在,那肯定是事出有因啊!”
就问:“他都逛了哪些地方?都干嘛去了?”
“就瞎逛啊,从局子里出来以后先是买了一大堆东西,主要是一些什么蔬菜水果的。回去后猫屋子里头半天,接着就又抱着猫出来逛了半天,结果就买了一袋猫粮。”
田宝平一合计,“行了行了,你撤吧,他肯定是早发现你了,你小子精着呢现在,我估计他那就是故意遛你呢,对了,你还没吃饭呢吧?自己找地方好好吃点东西,然后就回来吧,下午给你调班。”
“别提了,我是刚吃上两口面,就看他从家里出来了,不就得赶紧跟上了,可给我累完啦,这家伙腿是真溜啊!”
“别嘴贫了,回来再说!”
“得,那妥了!”
小羊警官一乐,结果,肚子底下岔气了。
竖着耳朵听的真真的,心里对小羊警官说句抱歉,眼看着小羊捂着肚子撤了,这才从巷子口邻居家门墙后闪出来。
凭他的身法和那些灵符,做到这一点,还是轻轻松松的。不过仅需凭空勾画区区一张偃息隐形符,就完全足够了。
田宝平心知凭自己这个远房亲戚小舅子的本事,要是真想干点什么事,自己是阻止不了了,只能希望他自求多福,别逞凶作孽吧,做到目前的地步,他田某人对他张氏也算仁至义尽了。
摆脱了跟梢盯眼的尾巴,张舒俊彻底放松了,“姐夫啊,你这样又何必呢?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过啦!”
巷子里,张舒俊推开了袁媛家小院的大门。
屋子里,袁媛正用心研读着医书,一边放着的笔记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来了?”
“嗯!今天这么用功啊?记了这么多问题?”
“对啊,这些理论和名词好难啊!像什么十二正经表里阴阳、子午流注之类的,实在太复杂了,根本记不住啊!”
“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来,这些东西死记硬背肯定是不行的,得配合实践才行。等我给你准备一点东西,到时候你对照着记,就方便多啦!”
“嗯,你真好!”
“嘿嘿……走回家吃饭去。”
“等等,我拿上笔记本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