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就是他们一直在小院等到了天黑秉南冬也未归,范知易有些饿了,给自己和大少爷都煮了碗面,还给小黑弄了点吃的。
面对着碗面,大少爷一开始表示得十分嫌弃,但是见范知易吃的那么香,而他又一天都没有进食,还是没有忍住动筷了,边吃边说:“你这做的什么呀,改日请你去九万里那边最好的酒楼吃饭,想吃多少点多少。”
“哦。”范知易喝了一口热和的面汤,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今天简直太累了,比起以往身体上的疲惫,今天更多的是心累。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还在埋头努力干饭的小黑动了动耳朵,随后居然抛下了食物,矫健的身形略过黑夜蹿了出去,范知易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秉南冬回来了,于是放下了碗自己也没注意到的两步并做一步跑了出去。
秉南冬的头发又利落地高束了起来,几丝碎发随意落下。模糊的灯光下,他的脸上有几道崭新的伤疤,而其余的伤,都掩盖在了他新换的弟子服之下。
小黑在他脚边蹭了蹭,尾巴勾着秉南冬的小腿。见此,秉南冬便蹲下揉了揉它的头,小黑也是顺从地任由他抚摸,和平日里范知易想要碰一下跟要了它的命一样完全是两种状态。
范知易直接跑到了秉南冬面前,一张口就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秉南冬站起来看他:“我无事,庄愉景呢?”
“在里面吃饭呢,你吃饭没,饿不饿?”纵使范知易有许多想问的,就和庄愉景说的一样,如果秉南冬自己不想说,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逼他说出些什么来。
千言万语,最终也就汇成了这么一句话。
秉南冬久久地望着他,范知易眨眨眼,怀疑这家伙莫非是今日打斗的时候把脑子打坏了,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秉南冬拍开他的手:“饿,不过我先把庄愉景送走再说。”
说完后,就略过范知易朝着厨房而去了。
范知易怔了怔,他本来以为秉南冬会拒绝的,而且这么晚了,怎么会还饿呢?照理来说,他这场比试赢了,陆长夫和吴柏不应该拉着他先简单庆祝一下吗?
莫不是晚饭没吃饱?
范知易耸耸肩,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了,既然饿了,那就一起吃面吧,幸亏他在锅里还留了一点,就算秉南冬不吃,就这个季节晚上的温度,也可以留着明天早上再吃,不过就是会有些耙了。
最终庄愉景没有任何抵抗被秉南冬送下了山,他唯一控诉的点,还是秉南冬连面都不让他吃完就急着赶他走。
临走时,庄愉景还不忘提醒范知易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他,范知易再三应了,这货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