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定会死。”
范知易挑眉:“我自然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喽。”
秉南冬被气来直接上手扯住他的脸,没敢太用力:“不会有这一天的,我就算是变成鬼,也要爬回来缠着你。”
“啧,你瞧瞧,你之前还将自己说的那么伟光正,结果现在禁不住考验原形毕露了吧。”范知易顿了顿,突然正经了语气,“不过说真的,若是我们相伴百年,哪一日,我离开了,莫要寻我,好好生活下去。和我在一起,会很艰难的,秉南冬你想清楚,确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毕竟他已经算是死了,只是因为白白这个系统才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不知道他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失败的代价是什么。
秉南冬冷哼了一声,像是在闹脾气:“知道了。”
“嗯。”范知易点点头,然后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大傻子居然就湿着衣服聊了半天。
范知易去房间里换了身干衣裳,然后才去的厨房找秉南冬,秉南冬递给他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驱寒的。”
范知易端过碗,偷偷瞄了眼秉南冬,见他也换下了湿衣服,只是披了件外袍,将袖口挽高,露出肌肉匀称的小臂。
范知易正盯着,猝不及防就和秉南冬瞥过来的目光相对,一时大囧,立刻抄起那碗药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然后成功将自己苦死了。
这一举动激笑了秉南冬,少年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俊朗,这一笑如同拨云见日好看得不可方物。
范知易……范知易可耻地脸红了,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应该都没这么文静过。
秉南冬倒出一颗糖拆了糖衣递给他,然后揉了揉他后脑勺的发:“头发还湿的厉害。”
范知易又瞄了一眼秉南冬,见他的发散散地披在身后,因为淋了雨的缘故,有些贴着皮肤,但丝毫不影响这张脸带来的冲击力:“你不也一样的。”
随后就感受到了头上热热的,原来是秉南冬在用灵力帮他烘干,范知易立刻后退一大步,摆摆手:“别了,你那内伤不是还没好全吗?”
“早几百年就好了。”
范知易怎么就那么不信呢,直接抓住人将其往秉南冬的房间里拖:“这头发用干帕子擦擦就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把人送到了门口,雨声淅淅沥沥,顺着屋檐垂直落在了地上,小风撩起两人的鬓发与衣角,谁也没有说话。
范知易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他光是就这般和秉南冬静静站着,就觉得局促和欣喜。
“进来。”秉南冬先开口了不说,还直接上手将人拎进了房间中。
秉南冬的房间处处利落干净,书柜摆放整齐,中间的那一层放着一个木质剑托,纵然范知易不懂木头,但是看着那木质的光泽等,也知晓并非俗物,看来秉南冬的确十分爱惜那把宝剑。
而书柜旁边的矮桌上放了文房四宝还有一些书本,收拾得格外整理。
这个房间中没有椅子,唯有的就是矮桌旁的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