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范知易盘算着等明日就和秉南冬一同把东西寄过去:“对了秉南冬,你把那个令牌还给我。”
“回去还你。”秉南冬顿了顿,“我给你订了新的被褥,马上入冬了,天云门的冬季偏凉,至于衣裳就等着后面你自己去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哦。”一直走到了小院门口,要分开了,秉南冬也不见有放手的意思。
两个人呆呆地站在院子中,往左走就是秉南冬的房间,往右走就是范知易的房间。
范知易提议道:“要不我送你回去?”
“离得这么近,有什么好送的。”
“也是。”范知易挠了挠自己的脸,“要不去喝杯茶?”
“你还会泡茶?”
“你会啊,你不是十项全能的大师兄吗?”
“……我多久说过我会。”顿了顿,秉南冬小声加了句,“茶道净心,学学也不是不行。”
“那我们改日一起学。”
“嗯。”
又僵持了一小会儿,还是秉南冬出声道:“范知易,你昨日是不是有话没有对我说清楚。”
范知易陷入了沉思:“什么话?”
“就是……”说着,秉南冬轻咳了几声,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别扭,“那句回复,我想听你说。”
提及“回复”,范知易就知道秉南冬指的是什么了,但是非得要在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说吗,他可从来没有给人表过白。昨天那种旖旎氛围中他都没说出口,现在就更不可能说得出来了。
范知易张了张口,不行啊,他实在是说不出。
顶着秉南冬暗含期待的眼神,范知易再次尝试张嘴,然后破罐子破摔:“太肉麻了说不出来。”
“可是我当时就说出口了。”
范知易对他竖了个大拇指:“那是你厉害。”然后开始教育道,“这个左右也就是一句话,不必太纠结,喜欢这种情感是会在日常生活中体现出来的,知道了吗?回去好好睡觉吧。”
范知易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他简直可以去当金牌讲师了。
“我不知道,你不说我会很不安。”秉南冬直直望着范知易的眼睛。
可恶,压根抵挡不住。
范知易决定为了秉南冬再试一次,但是望着这双眼睛大脑就会一片空白,于是他默默移开了目光:“我……我喜欢秉南冬。”
范知易说的很小声,而且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
秉南冬道:“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