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有朱砂。
秉南冬在心里慢慢勾勒仙尊的模样,却不得:“喜好呢?”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了。”岑君有些惭愧,他其实和范知易相处的大多时候都是他练剑,范知易就在一旁看不时说些什么提点一二,而秉南冬来后,他们的相处模式多了一项行程就是互相汇报一下今日与秉南冬的相处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见秉南冬没有再说话了,岑君提议道:“师兄不如直接去问师尊吧,对于自己的情况肯定还是本人比较了解。”
闻此,秉南冬便踏上了来时路:“莫要和仙尊说我问过的这些。”
“哦,好的。”岑君急急忙忙跟上去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师兄你等等我!我今日从食堂带了……”
翌日,范知易又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赶在岑君上课前让他吃上早饭,毕竟他的厨艺虽然算不得很好,但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下厨,为了保证自己的公平公正,他打算给两个徒弟都煮一碗面,今天过后以后早上岑君想去食堂吃还是留在这吃都随他。
这件事昨晚就和岑君商量了,岑君给的情绪价值十足,表示自己非常的期待师尊的手艺,秉南冬也还是老样子对他爱答不理,范知易都习惯了。
两碗面刚好都出锅了的时候,岑君从厨房外面探了个头出来:“师尊……”
“面好了,赶紧来吃了去学堂吧。”范知易道,莫名地有种喜当爹的感觉,“你大师兄呢?”
“师兄还在房间吧,弟子去唤他。”岑君刚要走,又转过身来对着范知易郑重道,“师尊,师兄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大师兄,以后咱们就别在他面前这么喊了。”
“为师知道了。”虽然不理解这个称呼又给秉南冬带来了什么心灵上的痛苦,但是范知易应了也不打算多问,“去吧去吧,让他快些,面容易坨。”明天该给他们煮个蛋的。
岑君一溜烟就跑来没影了,再回来的时候,是和秉南冬一起来的,范知易招呼着他们坐下:“吃完了就把碗放着,该干嘛干嘛去啊。”要不是岑君忙着上课,秉南冬眼睛不好,范知易本来是想让他们吃完自己洗碗的。
碍于自己在场他们可能会不自在,范知易识趣地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这间小厨房去外面逛了会儿,边逛边想自己真是个会为徒弟考虑的师父,像他这么关心徒弟的师父如今已经难见了,然后在心里把自己夸了一通,直夸的自己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回了厨房。
本以为厨房内该是空无一人的,走的走,回的回,结果发觉秉南冬正阴沉沉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桌上的面估计他只吃了一口左右,范知易心里一咯噔,不会难吃到难以下咽吧?他瞥了眼岑君的碗,吃的干干净净,连汤底都不剩。
秉南冬这是又怎么了?
自己想也想不明白,范知易问道:“面不好吃还是怎么了?”
“没什么。”秉南冬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