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隐开口道:“秉师兄对仙尊很好啊,像是对当初的范知易一样。”
“他是师尊。”秉南冬懒得与他废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那里自然指的是任务地点,林太隐也不装傻了:“自然是为了,秉师兄。”他眼波一转,停了下来,“秉师兄纵然眼睛有损,风度不减,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与秉师兄一起的。”
“一起?”秉南冬话里带着笑的颤音,听起来对于林太隐的说法很是不屑。
“秉师兄,我们都是被抛弃的祭品,可惜偏偏生出了自我的意识。”林太隐将手圈住秉南冬的脖子,然后凑近他的耳边,声音陡然变得阴冷,“我们想要自由。”
“为什么选中我?”
“自然是因为秉师兄值得。”林太隐话音一结束,秉南冬一道灵力朝着旁边打过去,树上躲着的人受击落到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秉南冬眼神冰冷,林太隐抱臂轻笑:“碍眼的家伙,还不快滚。”
秉南冬看向林太隐:“让你的人走,我不喜欢被监视。”
林太隐摆摆手:“可这就是我的日常,我也没法。”
秉南冬眯了眯眼,林太隐道:“所以秉师兄愿意与我林氏结姻吗?”
秉南冬一个眼神看过去,林太隐笑道:“秉师兄先别忙着做决定嘛,可以想一想。”
“不可能。”
林太隐知道他心里还有范知易,没有再多说,而是带着范知易进了个房间,房间靠里的位置有道帘布分隔,而一位女子的身形恰恰投在了帘布上。
灯下观美人,虽不见美人容颜,但身姿曼妙,必然是绝世之姿。不过,她坐在了轮椅上。
林太隐合上门:“人我带来了。”
秉南冬目不斜视,不徐不缓走到了中间,没有神采的眼睛将视线聚焦到帘子处:“既然要见,何不现真面目?”
“公子所求又非我,自然不必以真面目所见。”那姑娘的声音像是淬了酒一样,浓香醉人,隐隐与林太隐的说话语气有几分相似。
秉南冬并不愿意和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范知易的消息呢?你们要我做什么?”
“聪明人就是好说话。”那姑娘转了个身,隔着帘子正对着秉南冬,“他总是在小女面前夸赞公子,今日得见,果然有胜之而无不及。因而小女愿先替公子推演所愿,以示我们的诚意。”
秉南冬没有说话,林太隐以为他是不信任他们,凑过去对着秉南冬扬了扬下巴:“她精通于此术,秉师兄可以试试,毕竟现在也没有其他方法了不是吗?”
“怎么做?”秉南冬问道。
从帘子中间撩开了一个小角,里面的人伸手递了个杯子出来,那涂了薄粉蔻丹的指尖与雪白的杯壁相称,显得更为娇嫩了一些。
林太隐接过杯子举在秉南冬身前:“需要秉师兄的一滴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