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又失眠了,这是和秉南冬将婚期定下来后的不知道第几次。
随着日期的逼近,范知易越发的紧张和焦虑,特别是今夜,因为明日便是成婚的时候了。
可是秉南冬……一想起秉南冬那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表情,范知易就觉得不服。
都是第一次结婚,为什么他是这种表现,而秉南冬就那么冷静,甚至还有闲心观察范知易,发现他在紧张,就嘴角噙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逗他,范知易只能嘴硬说自己绝对没有。
不行,他也要冷静。
所以白日里范知易照常嘻嘻哈哈,忍住了自己的焦躁,可是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焦虑变本加厉,让人无法入睡,全身上下都不舒坦。
烦得要死。
范知易猛地扒拉开捂着自己头的被子坐了起来。
徐晴说天云门山下那些人家成婚,婚前都是不见面的,寓意不好,但是秉南冬和范知易那黏糊劲儿,哪里忍得住,所以就只有今夜,无论如何,徐晴都要他们忍住,分睡两房。
不知道秉南冬那边是什么情况,会不会白日里的那副冷静面容也是故意装出来的,实际上现在也辗转反侧呢?范知易决定出去瞧瞧。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然后望向隔壁秉南冬的房间,瞬间垮起一张脸。
狗东西的房间一点灯光都没有,睡得挺好,睡得挺早,以前不是说什么不抱着他完全睡不着啊什么的,现在不睡眠质量挺好的嘛。
范知易把自己房门合上背靠着,望着一轮圆月,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睡不着的话,干脆就去干点活,把精力耗费掉就好啦!
于是范知易开始在院子里吸收日月精华打坐。
……
不行,他静不下心来。
于是他又开始练剑。
……
不行,越来越心烦意乱,啊啊啊啊!
范知易去了鬼门外找白白谈心,白白不理解他的焦虑。好吧,他和个有了实体的系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白白破天荒地和他道了句“新婚快乐”。
诶,要不他去看看明日成婚用的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没吧。
他们的婚礼没有大办,这是范知易要求的,他社恐,不想应付那些不熟悉的人,就他们这些好友聚在一起就行了。
这座鬼门旁的宅院是秉南冬一点一点修筑起来的,白雪配着黑瓦红梅,大张旗鼓牵了无数染了金边的红绸挂着,相衬着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