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南意其实心中一直有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形容不出。只是父亲走后便很少有。
起初沈南意觉得是邢川腰间别着四法青云的缘故,那是父亲生前锻造的刀,父亲做完云侯和四法青云后不久便离世了。
所以沈南意对父亲倾注心血的刀有特殊的感觉。
可后来邢川没有了四法青云,这种感觉依然存在,在沈南意心里就像是有人催着跟邢川多说些话。
沈南意不知道的是,邢川便是云侯。是她父亲倾注几乎全部心血锻造成的宝刀,现在应该算是宝人?
邢川答应了,沈南意便不再多留,自己离开了。
沈南意一夜没睡,将营中将士的刀枪剑戟都转了个遍。
天刚蒙蒙亮,沈南意打着哈欠抱怨着:“红衫营条件太艰苦了,刀剑不知用了多久。本来质量就不好,整个红衫营的刀剑几乎没有不崩口卷刃的。这样的兵器还想打云城,打野鸡都费劲。”
沈南意边抱怨边掀开邢川帐篷的门帘,可里面空无一人。
“没信誉的家伙,还自称江湖人呢。”
忽然南面帐篷传来邢川说话的声音。
只见邢川端着一个盛满污血的盆,肩膀上挂着一层层被血浸透的绷带。“任前辈,注意静养。我先走了,今天要和沈南意去找什么材料。”
“跟她出去,要小心。”任平生迷迷糊糊的话传来。
“小心什么?”
“小心她知道你的身份,她爹是为打造云侯和四法青云油尽灯枯而死。”
任平生的担心不无道理,一个女孩子杀气腾腾。
“没事的,任前辈。”邢川敷衍了一声便离开了。转身便迎面对上沈南意。
“你照顾那狗贼做什么?”
“他是为我受的伤。”
沈南意故作没兴趣,轻描淡写地问道:“火绝能为你受什么伤?”
“跟你没关系。今天不是要去找锻刀的材料吗,咱们这就出发。别忘了给我锻一把。”
邢川心中就没打算能把四法青云抢到手,他是真觉得自己这样的妖配不上这么好的刀,四法青云不论是给了李元还是沈南意都比放在自己手里做烧火棍要强。
沈南意来了兴致,“你想要什么样的?”
“重一些,长一些吧。”
这话引得沈南意捧腹大笑。“只会用蛮力的莽夫才选这种刀。”
“我不太通招式,现在只会用些蛮力。”邢川被说到痛处,声音小了很多。
沈南意心中不解,“你连沉舟刀法里最难的四时风都会用,还叫不通一招一式?”
“四时风是什么?”
“春、夏、秋、冬便是四时之风啊。你对歧路用的那一招就是春时风的一种。”
邢川不知道的是,沈南意跟随应棠学四时风学了一个月,到现在还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