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阳想不通他的协议怎么就突然被单方面撕毁了,谁怂恿了她。
如此想着他便给崔静打了过去,刚要打过去便接到了爸的电话:老爷子让他同意离婚。听完翟阳虽有些惊讶,他不执着于抱孙子了?
了解原由后,更疑惑了,他的婚姻怎么介入的人更多了,但还是没什么抵抗意愿地说,“可以,当初我说要离婚不也是你们不同意吗?”
他答应的爽快,翟谢康不死心地问:“你真的对女人完全没兴趣了吗?你不是双性恋?你之前没碰静静。”
翟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想起了那些和静静过分亲密的种种接触,他觉得他应该是双。又突然迷茫,他如果是双的话为什么会至今对男性的性交方式充满芥蒂。
翟阳的沉默在翟谢康眼里说明很多问题,很少会有男人会拿这个问题开玩笑,真相就是他儿子对女人直不起来。
翟谢康心如死灰,没完全死干净,世界群体分化,那和自家儿子纠缠的人身份是一名beta,他觉得那算半个女人,“你既然喜欢那个男人,现在都这样了,婚也离了,他又是一名beta,早点定下来也好。”
“爷爷的意思是,把那孩子改天带回来看看。”
“好。”翟阳挂断电话,电脑上打开封尘的教程。
保姆级教程。
需要准备甘油、软管,带阀门夹,如果没有阀门夹可以手动反折软管,液体可以是肥皂水或者生理盐水。(审核,谢谢 ,没有写什么。)
有点反胃。
翟阳退出界面平复心情。
他只能接受和薛以洁精神上的柏拉图式恋情,或许这是无性恋倾向的表现。
他又点开手机查询相关取向的文献,早在当初发现自己喜欢薛以洁后他就查询过相当多的资料,只是没有更加深入了解,查的一些词汇定义早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他巧合的看到一个简单粗暴的辨别自己是不是女铜的方法。
翟阳:?
好奇但看完了。
大概是被部分的直女装姬整烦了,发博人言语粗暴露骨:「直接看你能不能接受舔□。」
他举一反三想到男同的分辨方式:看你能不能接受香蕉或养生植物。
翟阳自认为没有洁癖倾向,可这一刻只想把被污染的脑子反复冲刷,他咻忽起身冲去卫生间作呕,失手打翻一些瓶罐,瓶罐从台面滑进洁白水池,把下水堵了,水蓄积生波澜,瓶罐如漂浮在激烈的情绪浪潮里。
“翟总!您没事吧。”
助理担忧靠近,一只脚就要踏进来,他这段时间从没见过翟总的失态。
“出去。”
翟阳的声音急而冷厉,他现在不想看到男人,重复道:“出去。”
助理猜想翟总应该是不想让旁人看了自己的失态,一个刹车强行转身。这种情况高情商的他应该立刻离开。
“我突然想起打印机显示快没墨了,我去领个硒鼓。”
男声远去后,翟阳把泡在水里的瓶罐捞起来,心神恍惚着擦干水痕重新摆成一排。
瓶罐被捏着标字全部转到同一个方向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是个双性恋,对男性x方式有限定的洁癖倾向。
助理在外面徘徊好几圈,琢磨着差不多了抱着硒鼓返回办公室,看到坐回办公椅的男人周身匆满了一种大汗淋漓般的无形挣扎,目光一如以往的不带任何温色,额发发尖被水沁湿,颜色很黑,泛冷。
“老板,您是胃疼了吗?”助理奉上一杯温水。
难得,他竟然回复了。
“不,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翟阳闭眼,一些存在于想象中的污秽挥之不去,香蕉和红树莓。
那行辨别自己是否是女铜的文字清晰如在眼前。如果是静静的话……他尝试着自我带入了一下视角,捂着脸有些有气无力,他好像能接受。
这些污秽的东西能不能离开他的大脑。
本想着给崔静打电话的决定就被搁置 了,他现在没法面对崔静,哪怕是声音。
「好。」他只给崔静发了一个字,作那份传票内容的回复。
发出去的那一刻,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很淡的遗憾感。
崔静看完翟阳发的:「好。」心情不错的给王小明打电话表示感谢。覃笙的手机放她手边,来了个语音通话。
“帮我挂断了回复一下,说我等下回过去。”覃笙在卫生间编头发。
崔静解锁了她的手机,帮她回复消息,退出时点到了清理后台的导航键,缩小的浏览器框历史记录页面打劫了崔静的视线。
#卡普格拉妄想综合症#
#卡普格拉妄想症好治疗吗?#
后面由此延伸出的另几个相关性延伸词汇。
#分离(转换)性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