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突然柔和下来,四周静悄悄地,只有一束光打在舞台中间的钢琴上,夕哲就慢慢走过去,边走还边回眸台下,仿佛在眷顾和自己心爱的女孩,不知道他在寻找哪双眼睛。他端坐在钢琴前面,黑白琴键反射着舞台灯光,反照在夕哲的脸上,那张清秀英俊的脸庞的舞台上像一颗耀眼的星星深深刻在萱宁心里。他的眼睛里折射出一束温暖的阳光,永远给人安全感。他的心情都流露在这首钢琴曲和那磁性的声音中。
他的双手开始弹奏钢琴,流淌出音符潺潺的小溪,仿佛在某个阳光和蔼、杨柳依依的世外桃源,他正在和心爱的女孩子四指连弹,那一种幸福流已经住进了萱宁心里。一段悠扬温柔的音乐过后,夕哲跟着琴声开始演唱,他性感的嘴配合着修长的手指,幻化出温暖的声音、玄妙的和弦,他的情感仿佛已经通过这传递幸福的音流占据每个观众的心,粉丝的狂欢已经安静下来,默默地承接这奇妙的情感,好多人跟着落泪,或许是感动或许是触景伤情,那种共鸣仿佛唤起了粉丝心底对真爱的渴望,恶魔主妇也不例外。而且和他之前的表现诧异很大,更加让人感动,这个反差震撼了所有人更震撼了萱宁。
这里曾经那一群人孤单的狂欢突然安静下来,都变成了温馨的感动,她们在这里找到了情感的寄托而不是虚掩过去的疯狂,连恶魔主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永远都希望黑暗空虚的寂寞被寻求狂欢的刺激掩盖,而不是这种根源上的舒心落泪,她永远不要用眼泪解脱,或许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恶魔主妇想制止夕哲的打破常规,她害怕他的创新会带走那批陪她沉迷的粉丝,她立刻用幽灵般的掌声打断了这一切,仿佛空旷的草原上突然阴云密布,压抑得人难以呼吸。
“这里不应该变成眼泪的葬场,大家来这里就是寻求快乐,打发寂寞的,让我们有请下一位带给大家动感的刺激。”恶魔主妇仿佛奸笑着做回她的宝座。大家都还意犹未尽,无奈夕哲只能站起来十分绅士地鞠了一躬走下台去,等待选秀结果的公布。之后上场的是开场坐在蜘蛛上的八大高手,他们一一展现了绝技。萱宁不屑一顾地想道:“收买了恶魔主妇的无耻之徒,内定了就内定了,还以为我不知道啊。不过没有实力,观众还是一样不青睐。”
那八个高人不知道和恶魔主妇什么关系,听说他们没有参加初选就直接晋级复赛了,这最后一场他们才亮相,“真是太不把观众放在眼里了。”萱宁想道。不过,他们的绝技不是一般的高超,仿佛不是铃铛出生,而是很an的武林高手。他们不表演唱歌跳舞,直接杂技,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一个玩篮球完得出神入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到你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你手中的球,投球百发百中,他走路无影无踪,仿佛具备一种游走神功,他走路的时候脚看不清,只是不经意间他已经走了很远。他给大家表演了一段抢球、投球神话。此人腿比较粗壮,其他地方都相对瘦弱。
一个仿佛无影手,可以把篮球旋转得快要飞出地球,他手上功夫很好,现成变的一个纸牌魔术,根本来不及反应,牌就已经被他换掉。此人长得矮小,身形敏捷。
一个是大力士,亲眼目睹他一手托起台上的一个人,对于那架钢琴,他可以放在鼓掌之间玩转。但他长得一点也不魁梧,也属于型男。
一个是易容术高手,看他在台上表演了变脸,速度之快,相像度之高。最后他露出真面目,原来是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满脸麻子,不过身形比较匀称。
一个是声音模仿高手,他可以模仿各种自然界生物的声音,小到苍蝇,大到野兽的叫声,出神入化,而且他根本不用动口型,肚子里就有这些声音。简直出声于无形之中,而且他模仿的声音可以出现在你的左耳,也可以出现在你的右耳,真是神奇,不知道他利用了什么玄机,萱宁想不明白。此人长相没什么特征。
一个是拳法高手,他可以使出各种拳法招式,有慢动作的太极,有空手道,也有武林失传很久的各种掌法,什么金刚掌、如来神掌、降龙十八掌,亲眼目睹他手里发出的气流把舞台下方的一棵树震倒了。此人肌肉发达,但是竟然不是白种人,是黄种人。
一个眼力高手,无论对方魔术的动作多么迅速,他都可以迅速破解手法,对于刚才的魔术,他就做了讲解。此人看起来比较文弱,散发书生气息。
一个是暗器高手,他可以用手脚嘴同时发出飞镖,而且可以打中那些他要击中的地方。
萱宁看得纳闷,这些觉得和选秀没什么关系,不过台下欢呼不断。“这是我们本场比赛的八位嘉宾,大家掌声热烈点,激情高涨点哈。”恶魔主妇站起来先鼓起掌来。
“原来是嘉宾,那就是不是参赛选手,唉,还什么内定,根本不是。”萱宁想道,“不对,他们这么奇怪,不知道和恶魔主妇什么关系。”
沉思突然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原来恶魔主妇乘着宝座飞到舞台正中,八大嘉宾围着她站了一圈,主妇的嘴在动,但声音是男人的声音:“大家投票决定选秀结果吧。这是神圣的比赛,角逐出来的草冠将成为恶魔主妇的人,他也将成为恶魔身边的红人,以后比赛中脱颖而出的人也可以成为红人,和这次的草冠一比高下。”说完,恶魔主妇又用女人的声音说:“刚才恶魔的话都听到了吧,今天获胜的选手将从此一跃升天,成为我身边的红人,可以过问这里的经营。以后我进出都会带着他,他也将获得无限期表演特权,以后只要大家来这里玩都可以看到他的表演,所以大家的选择要慎重啊,”
“糟了,夕哲入虎口了,他不是说要表现差一点的么,他肯定早就料到这个结果,那是为什么,难道他喜欢恶魔主妇?”萱宁疑惑不解,而且有点担心,除了担心夕哲的安全还担心自己的感情落空。她开始祈祷不要选中夕哲。
投票的方式就是每个人拿一朵鲜花上台送给自己喜爱的偶像,那些草草都出来拉票站成一排,瞬间粉丝把台下围了个水泄不通,狂热得忘记了排队,恶魔主妇下令大家要排队时,大家才按部就班。萱宁不热衷这些,但不能落单,所以只能排进了队伍,但是她讨厌那朵花,因为她知道两个小时快到了。
她很郁闷,前面的粉丝动作很慢,总是献了花不够还要拥抱说话,不过换做是她,她也一定很想和夕哲说句话,让画面停滞几分钟。队伍好长,萱宁和夕哲之间像阻隔了一条桥,但幸好这座桥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短,不会没有尽头。萱宁耐心地等着和夕哲的第三次四目相对,她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因为这时的他似乎已经太耀眼了,让萱宁不敢睁开眼睛看他。
终于到了尽头的那一刻,仿佛萱宁就要得到幸福了,但幸福总在这一刻掉线。她意识到两个小时已经到了,她开始头脑发晕,站不稳了,她下意识地感觉到,夕哲得到了太多的花,他一定是草冠了,这就意味着他将和恶魔主妇形影不离,那自己也只能扮演一个小角色,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抱有幻想的相见。她本来打算不给夕哲这朵花的,但大势已去又怎会差这一朵,就当作这是自己的心意表明吧,可是她越是珍重这次相见,身体就越是不争气。
走到夕哲面前的时候,一紧张再加上四肢已经无力,她竟然一头倒在夕哲怀里,她还有点意识,很努力地要站起来但是就是不行,她心里很想说对不起,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那朵花就扣在夕哲身上,花瓣差点掉了。夕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惜疼,他赶紧双手抱住了萱宁的腰,顺着微微蹲了一点让萱宁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萱宁已经支撑不住,他只能一手托住萱宁的脖子,一手托住她的膝关节,公主一般地抱起她准备带她离开人群混乱,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她闻一下清心草,但是人潮太拥挤,他无法脱身,而且还有粉丝要向他献花。而且萱宁这时候已经发作,她不停地抱着夕哲的脖子亲吻他的脸,看得粉丝很嫉妒。
恶魔主妇看到了这个粉色短裙女孩,被抱在那个即将成为草冠的紫絮手中,她嫉妒,但不知道是在嫉妒谁。她只想立刻拆开他们,她走到舞台中间,下令让大家更加拥挤,不能放走任何一个草草,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女的在那里强光彩。这时粉丝都涌上去竭力把萱宁从夕哲的手里抢下来,丢在地上,拖到一边,然后大家继续给夕哲献花。夕哲很难过,他眼里闪着泪光却只能微笑着接过每朵花,不能反抗任何一个拥抱,甚至亲吻。
粉丝都献完花后,恶魔主妇宣布今天的草冠是紫絮,并且当中拥抱了紫絮,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今晚你是我的,我会去你房间。”夕哲一阵恶心,但是他还是欣然接受了,微笑着和恶魔主妇点头鞠躬,还得演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之后,恶魔主妇下令把那个不合群的女孩子拖到台下,放在舞池里,“过段时间她就醒了,到时候她自己会回家的。”恶魔主妇轻蔑地说道。夕哲满是心疼和担心,但他也没有办法在这种场合截下萱宁。他只能按流程发表获奖感言,向恶魔主妇微笑并下台收拾自己,回房间等待恶魔的降临。
等到大家都走光了,夕哲走到台前舞池里用清心草救醒了还在沉睡的萱宁。萱宁睁开眼看见了梦寐以求的王子就出现眼前很兴奋,马上忘记了一切一把抱住夕哲又哭又笑地说着:“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每次幸福快来临的时候总会破灭,就像气球一样,我很怕这次我抱住的又是不真实的幸福。”
“别哭了,我不是来了么,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么?”夕哲心疼地问道。
“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们幸福地在一起,但是好像很不真实,我知道你是草冠,我本来想献花给你当作最后的道别的,有些话我就不说出来了,因为我知道你只能属于恶魔主妇。”萱宁红着脸,说出了不该说的。
“其实,我和你一样……”夕哲沉思了。
“什么?”萱宁很想听得清楚一些,但是夕哲马上转换话题:“你以为那是最后一面啊?怎么可能,我就算是恶魔主妇的红人,我也还是可以表演,你每天来都可以看到我。想见我就到我房间来啊。”
“恶魔主妇不常住那么?她不干涉你的生活么?”
“她的草草那么多,不缺我这一个,无非我是选秀出来的法定红人,但她也可以有别的隐私红人啊。”夕哲幽默地笑道。
“那……你刚才用清心草救我了?我刚才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还好啦,不过很甜……”夕哲笑着,也有点腼腆。
“很甜?是什么?”
“哦,你的唇膏很甜,哈哈。”夕哲幽默道。
“你也这么坏啊,对了,你是不是要回房间等恶魔主妇啊?”萱宁又有点难过。
“放心,还早,她要十二点才来,现在才十点,哦对了,你该回家了吧。你留在这里也没地方住啊。”夕哲问道。
“不用担心,我会自己回去的。那我现在可以去你房间拿清心草么?你说要给我的。”
“可以吧,我带你去。”夕哲笑道。
“我会带回家好好种植的,一棵种下就可以长出多棵了吧?”
“嗯,生命力很强。”夕哲说道,“这棵已经失效了,得用新的了,清心草一天可以长出两棵,肯定够用,一棵可以用一天。”
“那恶魔主妇现在在做什么,不会去偷窥你吧?”
“她肯定在自己房间里化妆和保养,她其实年纪不小,这么年轻都是因为保养有道啊,但是不知道她用什么秘方,我也很想看看。”夕哲笑道。
萱宁跟随夕哲经过正道,到了后台一个转弯出进入到房间区,这里有好多门,像古代城堡一样,每扇门都那么像,不知道哪扇打开是深渊,哪扇打开是阳光花园。萱宁想起了童话里的那个故事,一个公主嫁给了一个拥有一个神秘城堡的王子,但是这个王子很神秘,,城堡空荡荡只有他们俩人,每天的生活都冷冰冰,王子每天都外出并给公主一堆钥匙,告诉她有记号的钥匙的那几扇门不能开,否则公主就会受到惩罚。公主打开了那些可以打开的门,看到了美妙的世界。但王子每天都那样面无表情让公主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她因为好奇打开了那几扇禁忌的门,没想到是阴森的小屋,里面黑暗无比,蜘蛛网覆盖下的油画透出幽冥的光,照在一个花瓶上,花瓶里的玫瑰快要凋谢了,公主碰了一下玫瑰花瓣却染上了一手红色,从此怎么洗也洗不掉。王子回来了,看到了她的手就知道了一切,他开始不信任公主,决定要处死公主处死,公主终于鼓起勇气要逃脱这个没有生命的城堡,最后公主被她的哥哥们救出了城堡,从此回到乡野过上了简单却很开心的生活。
萱宁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故事的寓意。但她知道有些门应该要勇敢地打开,有些人永远都应该逃离,城堡未必就是美丽的,它可能充满不为人知的邪恶,而且它总是阻止你知道一切。萱宁决定要勇敢揭发华丽掩盖着的黑暗。
到了夕哲的房间,清新的芳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空气很新鲜。原来夕哲就是用清心草净化房间空气的,“我也要种一盆清心草放在自己身边,随时净化空气,不过得找个隐秘的地方。”萱宁想道。淡蓝色的窗帘在微风中飘动,护着那盆清心草,隐约可以看见窗户上一轮明月,房里的黑夜显得那么明媚,这种色调是淡淡的、暖暖的。
房间不大,但是物品摆放有序整齐,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的感觉沁入心里,那张床一定很温暖,因为有他的精心铺设还有他的体温。被子上点缀的图案也是清心草的样式,睡在里面一定很安全,不用担心被催眠。这个淡色系的房间内侧还有一块淡绿色的幕布,反射得房间里的灯光更加柔和舒心。
夕哲指着窗台那盆清心草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清心草了,你可以看到整棵的它了。”
“进来就注意到了,不过真的很特别,放在房间里很别致。”萱宁笑道,说着走过去摸了摸清心草的叶子,“一棵草并不起眼,但是一盆草可以很柔美,它们细细弯弯的茎倚靠在一起很有一群人的感觉,突然有了是生命力。特别是这两棵,多像一对恋人。”
“是啊,那就是我和你说的一天会长出两棵。一棵备用,就像一个人主外,一个主内。”
“你这么传统啊,但是现在这里可是女的主外哦。”萱宁笑道。
“不会啊,我知道的是两个人都可以在外面,但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安心,因为好像多了一个备用的自己,当我做不了一件事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做。”夕哲说道。
“你说的那个世界男女平等么?”萱宁问道。
“当然啦,人生下来就是平等的,只是现在人的修养不够,用暴力抹杀了异己的竞争力,其实他们一起竞争,不是更有利于社会进步么?”夕哲笑道。
“你真的很神秘,我总是可以听到不一样的见解。我只知道王只有一个,王一定保护它的同类。”
“当思想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就不会残忍得chio裸,而是会选择让人心服口服的竞争方式,何必歪门邪道。有时候和平的表面下有着更汹涌的波涛。”夕哲说道。
“反正我看到的是这里女的压倒男的了。”萱宁笑道。
“是啊,我多可怜,有变性的冲动。”夕哲笑道。
“哈哈,让我帮你吧。”萱宁笑得捧着肚子,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开朗过。
“可以啊,你能帮我打倒恶魔主妇么?”
“我给你变性。哈哈。”
“这个,我还变得不够么?我已经是草冠类!”夕哲假装腼腆地低下头。
“对啊,你是恶魔的了。”说到这里,萱宁开始有点难过,心里翻涌却不能表露的痛苦油然而生。
“对了,还不拿清心草,等会没有时间了,你马上找个地方把它种起来吧,记得要有阳光,其他的都无所谓。”夕哲突然说道,“对了,要拿一对哦,挖一对出来种,他们是连在一起的。不然就死掉了。”
“恩啊,那应该叫连心草。”萱宁笑道。
“不能乱叫哦,记住是清心草,对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夕哲说着要送她。
“我认得路,你好好陪恶魔吧!”萱宁笑道,但是有点伤感。
萱宁一个人走出了夕哲的房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怎么就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发现自己又忘了问化妆间那件诡异的事。
她想到是否应该把草种在那个房间,因为没人找得到那里。但是门怎么进去,“对啊,不是有隐形衣么?傻了。”萱宁越想越觉得一切天衣无缝。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间长廊的转弯口一溜烟走到了化妆间通道,到了化妆间门口,她打开一个门缝,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庆幸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化妆间,趁没人打开了神秘的衣橱,悄悄关上衣橱的门,在衣服的海洋里摸索了一会,掀开挂着的一排衣服,摸到了那扇古老的门,果然打不开,还是一样锁着。她披上了准备好的隐形衣一溜烟地进入了房间。
里面还是一样黑,而且没有灯。她用身边的小手电筒照了照房间的每个角落,和那部恐怖的童话有点类似,陈设很久,蜘蛛网布满了墙上的一副有话,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灰,用手一摸、手也变黑,那张破旧的木桌还有镶嵌金边的痕迹,仿佛曾经富丽堂皇,但一切已经烟消云散只剩残骸。桌上真的有一个花瓶,里面有几枝花瓣风干成枯叶的玫瑰花。萱宁突然想起一个童话故事,公主因为好奇用丈夫嘱咐她不能碰的那把钥匙开了见不得光的那扇门,结果看到了不断复制蔓延的玫瑰,像血一样地流淌,她吓得关掉了门,但那把钥匙一碰到白色的东西就会渗出和玫瑰一样红的血,她的手上都是血,洗不完。第二天她把钥匙交给丈夫的时候,钥匙在丈夫的白手套上流血,丈夫便知道她开了那扇门,要杀了她,丈夫突然疯狂地像魔鬼一样要掐死她……想到这里,萱宁不敢碰那些花,怕自己的手变成红色,再也洗不掉。童话里卷起的邪恶的狂风,过后一切彩色的景象都会变成灰色,花变成枯叶,难道这里曾经受过这种风的洗礼?
萱宁突然想起来,清心草应该见光。她犯愁了,她绞尽脑汁地想该去哪里种草。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躁动,萱宁有点心慌。她怕被这里的人嗅到不一样的味道,告发她,这样恶魔就知道了清心草,那夕哲就完蛋了。萱宁想:“查到的话,我就一口咬定是我自己的草,然后把夕哲的那盆草我就带在自己身边。不行啊,那以后草被缴光了,我还不是一样会死,就算没查到也被花催眠死了。”萱宁走到门口,打开门缝,心想:“哎呀,该先想想怎么逃生,还想这些事后补救干嘛?”
她轻轻关上那扇高压电的门,把自己埋在衣服里,偷偷把衣橱门打开一条缝,等到一束微光映照在那件衣服的珍珠上的时候,萱宁屏住呼吸,在有限的视线范围里扫视房间,结果发现了一个黑影正在梳妆镜前化妆。萱宁潜意识里震了一下,不会是恶魔主妇吧?
这时一阵微风透过化妆间的窗户吹起了黑影的黑纱,她回身去关窗。正好路过那条门缝,萱宁赶紧把门缝缩得更小一点,但是透过微小的门缝,还能看清黑影的样子,一定是恶魔主妇了,因为这里除了她基本都是铃铛了。
萱宁只是纳闷,为什么恶魔主妇要到这里来化妆,难道她自己的房间不够高档?连化妆台都没有?不可能。萱宁想:“看看动静吧,估计她有事。不是梳妆这么简单。”
“对啊。我根本不用这么躲她,我不是有隐身衣么?”萱宁突然一拍脑门。“那我只要把清心草放在一个大家都不会注意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反正可以用隐身衣摘到清心草。哎,房顶不就是不错的选择么?”萱宁想道,“种草不急,先看看恶魔主妇来这里干嘛。”
“还不快出来!”只听恶魔主妇突然这样厉声喝到。萱宁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她看得到我?隐形衣对她无效?”
这时,只见一群黑影都突然从空气里出现了。萱宁舒了一口气。“不就是那八个嘉宾么?”萱宁吃了一惊,“原来他们根本不是选秀的,是掩人耳目,背后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难怪初选时不在场。”
“你们监管得怎样了,有什么近况?”恶魔主妇边画眉边问着。“禀报主妇,食人工厂一切正常。估计也没有人会发现这个隐秘的工厂。”那个大力士说道。
“对啊,它长在海底,退潮时才会出现,即使出现也是晚上了,没有人会知道,就算看到也以为是石油勘探的。”那个无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