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姒主公,见众人离去,也遣走了姒姓宗室,独自留下,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婼主公商谈。
婼主公见状,也识趣地摒退了族人。
花洛洛好不容易熬到可以走人,像下课放学的孩子,眉开眼笑地就往楼梯跑去。
“婼里牺,你留一下吧。”姒主公沉厚的嗓音,把花洛洛那张笑脸喊得一僵,随即只得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座位。
垂着脑袋,不知道姒主公把她也留下,又是有什么‘大事’找上她了?
“婼主公见谅,把婼里牺叫下,工某也是迫不得已。”姒主公说得很客气。
“工公有事不妨直说。”婼主公其实心里还是能感受得出些姒主公可能想要说些什么的,但还是等着他自己言明。
姒主公长叹一口气,说:“我在来鼓钟山的途中遇到了我的雄崽姒甲。”刚开口,他又叹了口气,许久再继续说道:“他从讙举部落离开后,返回了梨岗城关,这才知道软玉死了。
随后又赶往莽濮部落救他的弟弟们。
可是,”姒主公又深叹了口气:“可是他去得晚了些,莽濮部落的首领见软玉迟迟不归,觉察出她可能出事了,便打算将乙丙丁戊架于火上烧死,给软玉陪葬。
姒甲赶到的时候,姒丁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姒丙也被烟熏哑了。只有姒乙和姒戊修养了几日恢复过来,没有大碍。”
姒主公说着说着,眼眶都湿润了。为人父,眼瞧着自己的幼崽遭受此种折磨,又无能为力,真真是叫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