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喊声钻心噬骨,似能渗透兽心。
再仔细一看,那哀婉幽怨中带着悲愤的哭喊声,竟是风帝女希发出来的。
桃疏愣愣地目睹着这位在他印象中应该是威武雌壮的雌性,竟佝偻着身体,悲伤得不能自已,如同断肠般痛彻心扉。
她怀里抱着一副骸骨,整个头都埋进了那副连着腐肉的骨架里,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滴落在尸骨上,又深深印入骨髓里。
牵连着骨髓与眼泪的尸水,啪嗒~,粘稠地沾染到雌性手中紧握着的长箫上。
桃疏不懂兽世的那些情情爱爱到底能有多刻骨铭心,但能让如此强大的一方诸侯般的雌性潸然泪下、甚至就连腐尸烂肉都怀之如宝的,定然是她难以释怀的雄兽吧。
他看着风帝那双已经哭红到发肿的眼睛,不知怎的竟有些怦然心动,桃树的根须上不知何时绽开出了几朵幼嫩的桃花。
桃花的花瓣被风轻轻吹散,漫开在乱葬岗的上空,如同在为这里的兽人抛洒着冥币纸钱般,带起一阵悲凉。
偶尔几片花瓣刚好落在了风帝女希的头上,又顺着她的长发滑落。就好似在替桃疏轻抚着她的头,安慰着她的伤痛。
花洛洛举手托起漫天飞下的桃花花瓣,错愕之余竟更是怆然涕下:“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
阿启,是你吗?是你在向我鸣冤诉苦吗?
对不起,我的阿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困在了我们的感情里,不得善终。啊~!”花洛洛抱着尸体的手不停地颤抖,痛苦地捶胸顿足都不足以缓解心口的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