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宽和土匪这么说话,古得金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连忙说道:
“回学校去,那儿没人打扰。”
外面冷得要命,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三人一路小跑,回到学校,钻进古得金那乱糟糟的房间里。
石宽问了灰鼠事情的来龙去脉,灰鼠也老老实实交代了。最后,就是让石宽想办法救人。
可千万不能再冲动了,得想个完美的办法,不然又得白送几条人命。石宽想了半天,抓住灰鼠的手,认真地说:
“照你刚才说的,庄龙他们只是押着多肉虎他们几个,没看到宋江两位首领,我看他们肯定是跑了。你回乌桂山,不管见没见到二位老大,三天之后天黑了都来这儿碰面,我这边也回去商量商量。”
这时候的灰鼠也冷静下来了,他没别的办法,只能听石宽的。他把另一只手搭在石宽手上,严肃地说:
“希望你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石宽把手抽出来,掏出文老爷给的那个袋子,塞到灰鼠手里,意味深长地说:
“你都说了,我是上了贼船的人,想下也下不来呀。这包东西你交给宋老大,我希望三天之后你来时,不用把它还给我哟。”
灰鼠把那包鸦片揣进怀里,瞅了一眼旁边的古得金,又看回石宽。
古得金知道灰鼠在担心什么,抱了个拳,颇为豪气地说:
“好汉放心,我虽然不是你们一伙的,但那牛镇长连我这小老头都要收税,我心里也不爽呢,我就和我宽侄一伙,嘴巴就只管吃饭,半个字都不会漏出去的。”
“好!那事不宜迟,我这就赶回去,三天后见!”
灰鼠说完打开门,一溜烟就消失在黑夜中了。
望着门外黑漆漆的,石宽叹了口气,挠挠头说:
“古叔,把你卷进来了,以后怕是没安稳日子过咯!”
古得金站起来把门关上,掏出烟斗,一边往里塞烟一边说:
“这世上的事啊,往往不是我们能想咋样就咋样的,就像我做梦都没想到能在这里找到个好差事一样,事情来了,那就坦然接受呗,管它是好是坏呢。”
“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先走啦。”
石宽也站起来,把刚关上的门打开,挤了出去。不过他顺手就把门关上了,自己屁股自己擦,不能老是靠别人呀。
在牛镇长家,那可是热闹非凡,所有的房间楼道都挂满了灯,把整个房子照得亮堂堂的,就像这漆黑一片中的一颗明珠,在这寒冷的冬夜里闪闪发光。
李连长和庄龙,还有早就回来的牛镇长,溜溜达达地走到了一层曾经关过石宽和高枫的小房间里。
牛镇长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用手捏着牙签剔牙,另一只手还夹着根小烟,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们当中,谁是宋老大,谁是江老二啊?”
“老娘就是,还不赶紧把我放开,好酒好肉地伺候着。”
多肉虎的双手双脚被捆得结结实实,手脚还连在了一起,只能跪在冰冷的地上,肩膀勉强靠着墙壁,才不至于摔倒。她不认识牛镇长,不过知道牛镇长是比她还要胖的一头大肥牛。
“你就是?”
牛镇长也不认识多肉虎,更别提宋老大和江老二了,他也就是听说过这几个名号而已。对于多肉虎的话,他也是将信将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