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端上来了,文贤贵扒拉了两口,就把碗一放,说:
“不好吃,我不吃了,奶奶您慢慢吃。”
“你就是不想吃,你这人,唉!”
老太太晃了晃脑袋,便也不再搭理文贤贵。如今的文贤贵,那叫一个狡猾,要是在饭桌上说上两句,不是嚷嚷肚子疼,就是叫嚷头晕,保准找个借口溜之大吉。所以她也懒得管了,她这一把老骨头,想管也管不了啊。
文贤贵溜到屋外,瞅见小玉和阿芬正站在阳阶上候着,便开口道:
“小玉啊,我屋里有两件换下来的衣裳,你去给拿出来洗一洗。”
小玉站着没动,推了推身旁的阿芬。
阿芬虽说得了只银镯,可还是不太乐意跟文贤贵待在一块儿,小声嘟囔着:
“他叫的是你,又不是我。”
“连帮个忙都不肯,以后别想让我帮你了。”
小玉心里清楚,文贤贵是要给她保证书的,只是就这么过去,总归有些别扭,这才跟阿芬推来推去的。她极不情愿地,朝文贤贵的房间走去。
被个下人这般拿捏,文贤贵心里自然也不痛快,她紧跟着小玉,恨不能将人扑倒在地,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就睡上那么一回。
到了文贤贵房间门口,小玉没有迈进去,一只手伸进怀里,另一只手则伸到文贤贵面前,板着脸道:
“拿来!”
这当口,文贤贵还是晓得不能惹小玉不高兴的,老老实实地掏出写好的保证书,递了过去,轻声问道:
“我的枪呢?”
“等我拿去给别人瞧过,写得没错我自然会给你。”
小玉也没把保证书展开,直接收进了衣兜里。
文贤贵立马就瞧出小玉不识字,赶忙又道:
“别啊,你拿给别人看,那别人不就都知道了?我念给你听吧。”
可不是嘛,这种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可不能让别人晓得。小玉犹豫了片刻,想把那字据拿出来,塞还给文贤贵。
“你读吧,小声点。”
这一句小声点,立刻让文贤贵嗅到了什么?他心里暗笑,慢慢把那张纸展开,读了起来:
“本人文贤贵,龙湾镇人,系文敬才之三子,因日前瞧见家里下人小玉x大t鼓,心起邪念,故用枪胁迫其脱衣上床,成其好事。而今感觉罪恶深重,特向小玉保证今后不再犯。”
文贤贵一边念一边斜眼看着小玉,因为知道小玉不识字,他念的和写的有些出入,就好比x大t鼓,这就是他故意加上去的。
小玉听得脸红红的,一把夺过了那字据,说道:
“行了,今晚我把你的枪和衣服拿出来,我放在……放在什么地方,明天再告诉你去拿。”
“不能直接拿来给我吗?”
“不能。”
小玉把字据折叠好,收进了怀里,一转身就走。她还是留有心意,提防着文贤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