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文贤贵的院子里就只有连三平和阿芬两个人。这以前就在院子里干过活的,熟门熟路的,找回来正好。
这年头能有份活干,每个月还有点小钱拿,那可真是美事一桩啊,美金喜出望外,赶忙道谢:
“谢谢三少爷,我等会儿收拾一下东西,就跟你们回去。”
没一会儿水芹菜就炒好了,再加点碎姜末,配上一碗白粥,那味道,啧啧啧,真是好极了。文贤贵吃得那叫一个香,一碗粥还没喝完呢,大娘就领着五六个男人回来了。
文贤贵心里琢磨着要坑一坑牛镇长,便笑嘻嘻地说:
“才叫这么几个人啊,太少啦太少啦,起码得十五到二十个人呢,牛镇长家的钱多得都堆成山,都快发霉啦,正愁没地方花呢,快去叫人,多拆几副门板,他家有的是钱哈。”
“好嘞!我这就去。”
大娘乐颠颠地又转身走了,今天可是财神爷大驾光临啊。刚才把家里的这些亲戚都叫上了,这会儿再去叫上那些关系好的,有钱大家一起赚,以后在村子里也能更有面子啊。
连三平心里明白,知道文贤贵什么意思,捂着嘴“嗤嗤”偷笑,然后压低声音问:
“少爷,要不找几个人吹着唢呐在后面跟着?”
“哈哈……这个主意妙啊。”
文贤贵也乐了,笑得嘴里的粥都喷了出来。这主意是挺不错,不过可不能真这么干,不然以后牛镇长还不得把他恨到骨子里啊。
粥也喝完了,大娘也把那些人叫过来了。嗯,还真有好多人,门板也拆了五六副,一块儿堆在大娘家门口,那场面,可真是够壮观的。
文贤贵的单车之前就停在大娘家门口呢,他蹬上单车,领着一群人就出了村子。当然,美金也把东西收拾好了,跟在队伍后面。
牛镇长这边呢,阿发已经帮他把裤子扒下来了,还弄了点水冲洗了一下,臭味倒是没那么重了,就是裤子没法穿了。
不过还好,阿发把那死掉士兵的军服扒下来,盖在牛镇长的肚皮下,多少也能遮点丑。
要怪就怪牛镇长太胖了,那些宽松的军裤都穿不上,只能拿军服这么将就着。
在山顶的一棵杨梅树上,石宽从树枝的缝隙里,看到文贤贵领着一群人乌泱泱地来了,把牛镇长,还有那三个死去的士兵,一起抬上门板,热热闹闹地往龙湾镇去了。他也就从树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家去了。
他现在也是上了贼船的人,可不能让事情出什么岔子。虽说之前跟宋老大说好了不参与,但还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也好赶紧出来想办法解决。
还好今天的事情办得挺顺利,牛镇长也没死掉,要是牛镇长死了,那以后可能就麻烦了。
虽然没有唢呐声跟着,但是一镇之长被抬回龙湾镇,那还是非常热闹的。人们比多肉虎他们被游街那一次还要多。才一走到龙湾镇的大街,就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家议论纷纷:
“这牛镇长不穿裤子,我看了肯定是被那女匪给割了。”
“人哪,不能太坏,太坏了必会遭报应的,镇长又怎么样,这不是被割了吗?这叫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这牛镇长是不是死了啊?好像都一动不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