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还没下课呢,不过就陶先生和娄秀才两个人在上课,罗竖和高枫她们在后排文贤莺的宿舍里。
文贤贵直接把车骑过通道,来到文贤莺的宿舍前,脚也不落地,一脚踏在屋檐的台阶上,把头往文贤莺的宿舍里一伸。
“姐,你在里头不,我把单车骑来还你啦。”
文贤莺果然在宿舍里呢,她今天不上课,早就跑去石宽家看小妹娃了。不过这会儿又回到学校,正等着罗竖和高枫一起去石宽家吃酒席呢。
石宽家喜得闺女,不想大张旗鼓地办酒席,请的人也不多,就六七桌,学校的老师只请了罗竖和高枫两个。
总不能光想着吃酒席不给学生们上课吧,所以罗竖和高枫就没那么快过去,上午跟陶先生、娄秀才把课调了,下午还上了一节课,这才准备动身呢。文贤莺是回来和高枫、罗竖一起走的,她从屋里走出来,靠在门口说:
“这么久才想起要把车还我,是不是骑坏了?”
文贤贵晃了晃单车,拍了拍那车把手,嬉皮笑脸的说:
“确实是坏了,车链条被我蹬断了,我就没敢推来还你啊。前几天刻意推去县城修理,我还买了打气筒,还有铁钳和那个叫什么罗竖刀的,就当是给你赔罪吧。”
罗竖在屋里拿着个红纸封也出来,指正文贤贵的话:
“那不是我的刀,是螺丝刀,链条断了,我没配件,修不了,要是其他小毛病,找我修就可以了。”
“螺丝刀,对对对,我没见,过听那师傅讲了一遍了,还以为叫罗竖刀呢,哈哈哈,这回记住了,不是你的刀。”
这回去县城,文贤贵可算是开了眼界。县城这么好玩,他爹以前怎么就不带他去呢?家里兄弟姐妹好几个,就他和慧姐没去过县城了。他以前只是太老实,敢情他爹把他当傻瓜了。
文贤莺见单车上就文贤贵自己,打气筒等工具都没有,张嘴就骂:
“油嘴滑舌,打气筒呢,在哪啊?”
文贤贵还真是油嘴滑舌,他笑着解释:
“还在家呢,我不得先来看看你还要不要这车嘛,你要是不要了,我把那些带来不就白跑一趟啦?”
“我才不信你呢,快说,找我干嘛?”
文贤莺现在住学校,对单车没什么兴趣了,还不还回来都一样。
这时候文贤贵才从单车上下来,靠着台阶把车停好,缩着脑袋凑到文贤莺面前,讨好地说:
“还是姐你了解我啊,你不是要去石宽那儿喝酒吗,我俩是姐弟,一起去凑个热闹呗,你出多少啊。”
文贤贵话还没说完,文贤莺就明白他要干嘛了,撅着嘴嘲笑:
“你都还没竖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了。你是怕二姐揍你,不敢自己去,找我给你壮胆,对吧?”
“哈哈哈……”
罗竖和高枫被逗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