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急点也好,说明这男人是真喜欢她,谭美荷也懒得下床了,把鞋子一甩,屁股一扭,就躺到了床里边。
“桌子上有洋火,把灯点上吧。”
“不用点灯,我看得见。”
李连长也爬上了床,伸手就去扯谭美荷的衣服。张坤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也不用再绕圈子了,直接就冲了上去。
谭美荷觉得有点奇怪,男人不都喜欢亮堂堂的,好把她看个清楚吗?这个李连长怎么没这爱好呢?还是说真的太急了?
不点灯倒也无妨,毕竟是头一遭,在黑暗中无需看对方的神色,反而会自在一些。刚才叫点灯,无非是想讨好李连长罢了。
其实李连长也有难言的苦衷,他巴不得搬个大灯笼挂在床顶,好把谭美荷的每一寸肌肤都瞧个真切呢。
只可惜他身上的白斑块尚未完全消退,得靠着这黑暗来遮掩一下,才能让自己更有底气些。
那张坤在路边薅了几把野草叶,揉成一团塞进了鼻孔里,便蹑手蹑脚地溜到了后窗下。看不了,那听一听总可以吧?可惜才那么一小会儿,他就来得迟了些,屋里的床板已经“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家里有了文心见,慧姐就没心思上学了,整天抱着心见往文家大宅跑,不是去方氏那儿显摆,就是到老太太那儿溜达。
整个文家大宅,到处都回荡着她欢快的笑声。这也让原本沉闷的文家大宅,多了几分生气。
石宽也想抱抱文心见呢,只是不好意思跟慧姐争抢,只能百无聊赖地出门闲逛。他刚走到石拱桥头,就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轻声叫住了:
“石队长,牛镇长请您过去商议要事,跟我来吧。”
石宽认出这男人是牛镇长家的仆从,晓得昨天的那出戏要正式开场了,便也不多问,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
到了牛镇长家,在那茶室里,果然瞧见了李连长也在。石宽耸了耸鼻子,打趣道:
“怎么这里有股鹅屎味?”
李连长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却又不好发作。他昨晚和谭美荷折腾了一宿,今早才疲惫不堪地回来。谭美荷那味道着实有些重,每次去都觉得衣服上黏糊糊的,不过肯定不是鹅屎的味道。
石宽心里也是清楚得很,那可不是鹅屎的味儿,他之前去过谭美荷家,对那味道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刚才一进来,就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熟悉的感觉,再一琢磨,就晓得李连长和谭美荷肯定好上了,这才忍不住出言打趣。
见牛镇长和李连长都沉着脸,石宽立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轻声问道:
“牛镇长,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呀?”
“石宽,你这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土匪私通,你可知罪?”
牛镇长的脸本来就阴,现在更是几乎快变成黑了。他手一挥,那文明拐“嗖”的一下就砸到了茶几上。也不知道是他用力过猛,还是那文明拐太脆弱,竟然“咔嚓”一声从中间断开了。茶几上的两个茶杯像被吓到了一样,“嗖”的一下跳了起来,茶水也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