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歆很快就走回来,可以看到她脸上布满寒霜,仿佛被一层冰冷的雾气所笼罩。
她缓缓地坐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难以置信。她颤抖着声音对钟逸尘说道:“逸尘道长,是真的吗?我弟弟杀人了!”
钟逸尘在她去接电话的时候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他沉重地说:“警察已经告知你们了是吗?是的,下午我就是去案发现场的,那女孩子……哎!”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无奈。
曾玉歆此时眼眶已经红肿,泪水在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似乎想要抑制住内心的痛苦和愤怒。她带着哭腔说:“道长,是不是警方弄错了?他们会不会抓错人了?”她的语气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钟逸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很不好意思,是真的,已经得到了证实。我想刚才的电话应该是你父亲或者爷爷打来的吧!”
曾玉歆点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说:“爷爷,他现在非常生气,说曾家怎么出了个混……,我弟弟就是爱玩一点,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我想不到,也不曾去想,他又不缺女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困惑,同时也包含着对弟弟的失望和痛心。
钟逸尘皱起眉头问道:“事情已经发生,你爷爷是什么想法呢?”
曾玉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爷爷说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啊,所以打算不再大张旗鼓地举办法事了。他想和无尘子道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简化法事流程,甚至可能会向无尘子道长道歉,表示不想继续办理了。”
钟逸尘心想,不办也好,毕竟法事只是一种心理寄托罢了。
尤其像曾文毅这种情况,连他的灵魂都找不到了,做法事也没有太大实际意义。
而且,曾文毅杀了人,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如果还大操大办,只会让曾家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曾玉歆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说道:“逸尘道长,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待我爷爷那边的消息了,真是非常抱歉。”
钟逸尘连忙摇头:“没关系,不用感到歉意。如果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这样也好,让师父去给一个杀人犯做法事,这不是让师父晚节不保嘛!钟逸尘心中暗自庆幸着。
他拿起手机给无尘子打了个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提示正在通话中。
他猜测应该是跟曾家家主在聊吧。反正时间还很充裕,钟逸尘想了想后便回到家中,换上了外卖服后继续出去跑单。
夜晚的城市灯火辉煌,钟逸尘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忙碌而充实。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钟逸尘送完最后一单后准备回家休息。他关闭了接单功能,骑着电动车,缓缓地驶过江边。
当路过江边时,钟逸尘突然停下了车子。
他看着眼前的江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将车子停好,然后走到了岸边的围栏处。
九江岸是曾文毅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但奇怪的是,他的体内竟然检测出了泳池的水。这两者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钟逸尘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回想起陆箫霖所说的话,泳池里的水并不多,而且人死后嘴巴和鼻子都是闭合的,要想进水确实很难。
如果曾文毅是在泳池被溺死的,那么他的体内应该都是泳池的水才对。
难道他们之前的推理方向出错了,曾文毅并不是在泳池溺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