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纳闷要收集什么东西的时候,张九炎让我从她身上采集了几根头发,又剪了几片指甲。然后对向珊珊说:“你可以回去了,等三天之后你再过来这里,记住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
向珊珊连连答应,然后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你确定她是被下蛊了?”我走到张九炎面前坐下,张九炎拿了张纸在写着什么,边写边对着我点了点头。
“那既然都已经确定了你还要接她这个事啊?”
“给她解呗。”这次张九炎写着他的纸条没有抬头。
“你居然还会解蛊?”我嘴巴成了鹅蛋形状,“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什么都要给你汇报,到底谁是谁的小助理?”张九炎写完抬头,在我的白眼儿中递给我一张清单。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要红绳一条,纸人一个,公鸡一只,朱砂,还有向珊珊的头发指甲等等。这些分明就是做法事要用的东西,我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张九炎,我再看了看纸条,又再看了看张九炎……张九炎叹了口气,对我伸手,我把清单递还给他。
“祖宗,你这哪儿是来当我的助理,你这分明是来度假加满足你对玄学的好奇心,还是带薪的那种。”张九炎语气无奈。
不过我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张九炎会解蛊?既然他会解的话,那他也会下吗?
“你会解蛊?”我再次问道。
“所有的降头也好,蛊毒也罢,包括诅咒,其实都是一种链接,有了这种链接,那些东西才能谈效果。把链接切断,自然就没用了。”张九炎向我解释道,复又笑了笑:“何况你以为东南亚的降头,和那些少数民族的蛊毒是从哪儿来的?这是都是起源于道家分散出的支脉,孙子见了祖宗,能没办法治住它们吗?”
“那你要怎么解?”
“给她做个送替身的法事,斩断他们的链接,向珊珊就不会再爱周奔年了。”
从张九炎的表情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不齿周奔年一家的这种行为,为了一己私欲,下蛊毒控制一个妙龄女子,任他们摆布。如果不是这个小姐姐因为稻草人古曼童来找到张九炎,那她的一生几乎就这样一眼能望到送的被断送了。
张九炎沉寂了一会道:“一个人可以花心,哪怕就是很渣呢,但人心不能坏到这种程度!这种人的下场一般都好不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大女儿和他大女儿的妈妈。”
张九炎是一个很佛系的人,遇到有人刁难为难,他总是一笑置之,不申辩也不理睬,有时候还会补充一句“对对对,您说得对。”像今天这样,他把思路延伸到了其他人身上,我真的还是头一回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