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听到这里,赶紧站起了身,对着他拱手,展颜一笑道:“原来是徐道友,哈哈哈,那看来是我误会道友了。昨晚的时候,徐松图就已经带着鹤儿回来了,和我们说起此事,说是有一名姓顾的女子武夫和一名姓徐的剑客救下的鹤儿,原来那姓徐的剑客就是道友啊!”
徐怀谷笑着称是,说:“方道友不必客气,都是江湖人氏,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何况令女着实天真可爱,我们都喜欢得很。”
那男子神情变得古怪起来,说道;“道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并不是方鹤的父亲方胜铭,我只是这宗门的一名供奉罢了。”
徐怀谷一听,脸色顿时也尴尬起来,细细再看了几眼,果然这男子眉毛眼睛全然不像方鹤,这才搞清楚,原来这并不是方胜铭,而是宗门的一位供奉。
只是宗门尚未完全建起,怎么就已经有人了?看来这位武夫是方胜铭当年在惊羽国行走江湖之时所结识的,如今要开宗立派,所以喊过来帮忙就是了,不足为奇。
想来也是,这宗门禁地固然重要,但也最多就是一名长老守护就够了,哪有宗主亲自天天看着禁地的?那这宗门的大小事务,还要不要管了?看书喇
徐怀谷连忙给那男子道罪,那男子只是一笑置之,说道:“徐道友太客气了,我叫姓杜,名重阳,敢问道友名讳?”
徐怀谷说道:“当不得名讳二字,姓徐,名怀谷。”
杜重阳笑道:“原来是徐怀谷徐道友,既然你是方鹤的救命恩人,此番上山来,要不去随我一起见一见我们的宗主?他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徐怀谷想了想,委婉地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本来说好是过几天和顾三月一起上山来的,只是我见到白凉山正乃是一座风景名胜之地,所以忍不住要提早来看看罢了。等再过几日,方宗主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再和顾三月、徐松图一起上山正式拜访,如何?”
杜重阳沉吟了片刻,说道:“也好,既然道友这么说,那就依道友去吧。这宗门禁地的法阵还没有建好,所以我暂时还离开不得,不能相陪,请道友恕罪。”
徐怀谷摇头道:“这是哪里的话?道友太客气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杜道友炼体了,过几日我们再见。”
杜重阳点了点头,于是徐怀谷辞别他而去,找了一条能上山的小路,继续往山上走去。
哪知往上走过不多时,那一条之前的石子小路竟然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原来他绕了一圈,也还是绕到了这一条路上回来了。
好在只要有路,跟着路往上走,一定可以到山顶了。于是他重新走上了石子小路,心里却在思忖着之前遇到的那一群樵夫和挑夫,走得究竟是比自己快还是比自己慢。
他一边心里想着,一边往上走,又走过大概半里路,突然看见那竹子缝隙之间,似乎有几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影儿,便好奇地走上前去。
待得他绕过一个小弯,便看见那几个穿着鲜艳色彩衣服的人影其实是几名女子,提着食盒和汤壶,正在路边上休息,互相说笑着呢。
其中年纪最大的约莫有五十来岁,最小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其余三人就都是二十来岁的妙龄女子了。她们本来相互说笑得正欢,结果徐怀谷这一突兀地出现在她们面前,不免吓了她们一跳,一齐惊慌地看向了他。
不过待得看清徐怀谷腰间的佩剑之后,她们反而没那么惊讶了。
有一名胆子大些的女子见着徐怀谷相貌俊俏,不像是坏人,便试探着说道:“这位公子可是上来想要加入宗门的?”
徐怀谷和善地答道:“不是,我只是兴起,看着白凉山的风景好,想要登顶看一看风景罢了。倒是几位姑娘,在这里干什么呢?”
那女子惊奇地看了好几眼徐怀谷,微微蹙眉,心中暗暗想到:“竟然是来单纯看风景的,这倒还是我们第一次遇见。”
她提了提手上的食盒,说道:“我们都有家人在上面帮忙修建宗门,这时候快到中午了,所以来给他们送饭吃。”
徐怀谷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那女子又热情地笑道:“其实公子若是来看风景,不如也和我们一起上去,看一看这一座宗门的气象。那上面已经建成了许多房子,都漂亮得很咧,惊羽国别处都是很难看见这么漂亮的房子的,不会比这山上的景色差。”
徐怀谷微微一笑,说:“那去看房子的话,顺便可以登顶上山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说:“当然,都是这一条石子路,要是走别处,这山林之间,很容易迷路的。”
徐怀谷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姑娘一起上去,有劳了姑娘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