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严允起了个大早,便想去书房看看苏子意,昨晚她还真断片了,说要给她描小娘子爱看的图册。推门进去,屏风后的小榻上竟然无人。
“这子意酒醒这般快?”严允喃喃,于是出了书房,去外院找,也不见人。
当她准备跨入内院时,远远便见苏子意蓬着头从主屋出来,又进了书房。
“原来是兄长叫去了。可一大早唤书童做甚?莫非昨夜太辛劳,起不来身,早早便喊书童传话?”
想着昨晚饭桌上苏子意说的图册,严允后脚也跟着进了书房,却见她四平八仰躺在小榻上。算了,等她睡醒再说。
可是很快,严峥便起来吃早饭,然后上职。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严允看向站在一边候着的符玉,她和兄长之间无半点交流,连眼神都无。
“符玉,昨夜兄长喝多酒,回房后可说甚醉话?”她开口问道。
符玉眼中闪过暗芒,一瞬而逝。
“昨晚符玉酒醉,回自己屋便睡了。郎君,应是清醒的吧?符玉未进主屋,也不知有无醉语。”若娘子不问,她便作不知。既问了,自然要如实回答。
严允像是猛然想到一些事,于是迅速起身,去到书房,仔细看苏子意的脸,还有她微红肿的唇,心中惊起骇浪。她快速回到次屋,给自己倒了杯茶,试图抚下发现了惊天秘密后的怦怦怦心跳。
莫怪他昨晚纵她饮酒,符玉和严力同座却低首不敢视的神情,她如今想想就对上了。
还有母亲意有所指,暗戳戳交代她,留意兄长身边有否出现一些特别的人,去信告她知。
原来如此!
兄长竟是断袖!
所以父亲母亲才允他外放。
这个恶心的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