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能忍!
两个都是她的!不是徐懿可以觊觎的!
窦章辞抓着黄樱的手,殷切地交待。
“师父,你只是雇她当长工,不准收她当徒弟,阿辞不要这么大的师妹!”
“……”黄樱这才搞明白,原来小徒弟半天不依不饶,是担心这事儿。
怎么会呢,她又不是一点都不挑的,有软萌可爱悟性又高的小阿辞珠玉在前,她哪收得了其他徒弟。
温柔地亲一口窦章辞的小脸蛋,认真向小家伙保证。
等小家伙满意地大摇大摆去劝架,她才冷肃地看向徐懿。
“你起来吧,我只能保你这一回,往后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抉择,我对你仁至义尽,老表。”
说罢,黄樱跨步出去。
外头西戎人和大魏勇士都打成一大片了!那泼天热闹,岂能错过!
黄樱跨过门槛,整个人飞也似的往乒乒乓乓之处跑去。
独留徐懿一人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身体一阵阵冒着虚汗。
几个呼吸的时间,后背湿了一大块。
她撑着椅子尝试了几遍都没能站起来。
心底惶惶。
别人穿越享富贵,她穿越,历不完的劫。
徐懿擦了擦眼泪,别的穿越女斗不斗得过世家女她不知道,总归她这脑子不行。
失败两次了!
这一次还是在老乡面前,输给一个四岁的小姑娘,一败涂地,不大的那张脸,丢得一干二净。
徐懿的斗志,一天之内被打得稀碎。
她忽然就认命了。
也许她这个人灵魂上就刻着“工薪”两个字。
在现代打工,在古代被毒胁迫打工!
她始终坚信,世上有一夜暴富,旦夕之间飞黄腾达的。
但不是她,她只配脚踏实地!
徐懿咬着唇,泪如雨下,她怎么就生了一副好悲催的牛马命?
外头好吵……
徐懿边哭边探头,牛马也有资格看看热闹吧?
别苑湖畔东岸草地上,拉日珠带头手中鞭子翻飞,赵震一杆银枪如银龙翻滚,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一旁窦轩手持三尺青锋,金吾卫统领威风凛凛的头盔被甩在一边,俊逸出尘的脸上染着薄薄怒意,和西戎大王子缠斗在一起。
剩余大堆双方侍卫互相斗殴。
窦章辞眉头跳了跳,大哥哥这般稳重的,怎么也凑热闹去了?
眼见双方各有人挂了彩,旁边劝架的无辜被踢了好几脚,两边人马却没一点要消停的迹象。
窦章辞扯了扯金时,“你刚刚说谁调戏谁?”
金时觑了眼场上乱七八糟的形势,面无表情,且完全不添油加醋地再复述一遍。
“回小娘娘,是这么回事儿:杜姑娘在湖边堵着调戏赵伯爷,大王子瞧见便调戏杜姑娘,大公主跟着凑热闹,非要看赵伯爷的大红脸,于是上手乱摸,赵伯爷一怒之下动了手,故礼部侍郎家的顾姑娘仗义执言,反手也被大王子调戏了,于是窦统领炸了毛,然后就成您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金时拢着手,将脑袋低了又低,努力藏起自己压不下去的嘴角。
偷偷窥一眼窦章辞,便见他家小娘娘一只小肉手按着额头,愣在当场,似乎要消化消化这些信息。
半晌后,粉嘟嘟的小嘴巴张了张,发出一声感叹,“贵圈真乱。”
而他家没出息的太子殿下脸一沉,直接将人抱走。
“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都来找太子妃?若有理就打死几个了事,若没理再不停手,叫他们都去做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