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出门前检查过,是两封密信!谁给我换成了春宫图!”
哦~~
窦章辞本就浑圆的大眼睛也瞪得像两个大铜铃,小嘴张成个小小的圈。
天呐!震惊诶!
崔诩堵她耳朵都没来得及。
该死!污言秽语玷污他的掌中珍宝!这莽夫也不可再留。
窦章辞趴在他耳边说:“他被坑惨了。”
崔诩脸沉得像万年寒冰,冷冷点头,“嗯。”
“可他还算忠心,殿下要不要救他?”
“不救。”崔诩薄唇张合,毫不犹豫吐出两个字。
“这种能被当枪使的蠢货救来作甚?”
即便舒禹并非要反叛,但其人私心过甚,又刚愎自用。
父皇喜欢舒禹头脑简单,武力值颇高的优点,多年来用得顺手。
他却是无奈的选择。
“我上辈子实在无人可用,只能用他舒禹。”他耐心说给窦章辞听。
结果舒禹辜负了他的信任,险些坏他几回大事。
所以,有些时候,人不是只有忠心就够的。
现在他已预知后事十八年。
哪怕所有的事情已在偏离上辈子的轨迹,他也有足够的先机一招致胜。
在用人上就并不需要太过将就。
窦章辞有些诧异他忽然同自己剖析内心,一副很信任她的样子。
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她回应:“好!”
舒禹上一世投入太子殿下的阵营,依照太子殿下这辈子对金时的态度,应当是很念旧情的。
所以她拿不准刚刚太子殿下怒骂“蠢货”什么的,究竟是恨铁不成钢,还是当真厌弃。
有太子殿下二次表态,她直接放下心来。
舒禹上回说她是小要犯,这回又想害死她全家,她可没有以德报怨的好习惯!
就算诬告不至于被砍头,也要舒禹脱一层皮!
所以,杨大将军十八年后要造反的事儿,十八年后再说。
哪怕等不了那么久,也至少明天再说。
现在,先借杨大将军之手,按死舒禹才是正事儿!
她目光幽幽投向那边。
杨大将军在猛猛打击舒禹。
“舒统领好兴致,不远千里叫人给你送两幅春宫图,还要拿油布油纸包覆,敢问是哪位名家之作,值得这样宝贝?”
杨普威朗笑,语带讥讽。
舒禹气炸了,他张嘴要反驳,却被崔诩截了话,“闭嘴!谁再提那两字!孤拔了谁的舌头!”
众人齐齐被他的呵斥吓一跳,转头看去,他死死捂着小奶娃的耳朵,丹凤眼里阴鸷万分,狠厉万分。
半点不像小孩子的眼。
杨普威微怔,好小子,多少年没人敢对他这样不敬。
哪怕是当今皇帝。
这小子对窦家那小丫头,倒也是真爱护,听一个不雅之词都不行。
杨普威眼色微沉,转脸收起不悦,乐呵呵道:“呵呵,殿下见谅,卑职不说了。”
“不过,舒统领,你将这等秽物充作证据,污蔑窦家和本官,真是狗胆包天,你对得起皇上这些年的信任吗?”
“细想想,真叫人心惊。”
“窦首辅乃百官之首,朝堂中流砥柱,本官统领四十万兵马,镇守西北门户,你一气儿想冤死窦首辅和本官,想要以一己之力撼动皇上的两块基石,呵!”
“你究竟是何居心?背后受何人指使?”
“我劝你趁早交代,才能少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