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好用又省心。
窦章辞不晓得有这回事,陡然听到自己的王婆卖瓜得到肯定,小脸红了下,咧嘴朝他笑。
“嘿嘿,赵统领也是我上辈子很佩服的将才,他忠君且有智谋,却无杨贼的贪婪和野心。”
“若殿下能将他纳入麾下,将来铲除杨贼后,国朝便不会无将可用。用赵震至少可保四境十年无虞,至于十年后,殿下着手培养的小将们也都慢慢崛起了。”
“所以,这个人,至关重要!殿下要大力拉拢!”
本来是转移话题,越说却越来劲儿,她鼓着大眼睛,认真分析。
崔诩被她感染,点点她娇俏的鼻头,笑问:“嗯,那阿辞希望窦轩赢还是赵震赢?”
窦章辞浅浅白他一眼,“自然是他们各凭本事,不过,大堂哥比赵震少吃十几年的饭呢!”
说是公平公正,又预先替大堂哥找补了一下。
万一没打过,也不至于太丢人!
崔诩窥破她的小心思,并不戳破。
将她被风吹落的小兜帽给套回去,命人重换一盏温水来。
场中比试已开始。
四个擂台同时进行。
金吾卫共有校尉二十余人,四营统领副统领十二人,以及大统领、副统领、一等金甲近卫加起来十人,大家都有机会。
一时场上各式兵器轮番上场,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崔诩一招一式拆解讲给窦章辞听。
敌人如何出手,自己先如何闪避,再如何反击。
哪门哪派的功夫天生与哪门哪派相克。
窦章辞不是真正三四岁的小孩儿,纵使有控制不住脑子和身体的时候。
但只要她肯用心,记得比真正三四岁的孩子要牢固得多。
崔诩并未将所有人的招式尽做拆解。
贪多嚼不烂。
他只将与她所学相关的,及崔蓉姐弟在学习的相关的,一一灌进她脑子里。
近日,京城武师难求,那边也下了功夫在学。
场中直打了一个多时辰,才进决赛圈。
窦章辞被崔诩摇醒时,正窝在他怀里,捂着小嘴打哈欠。
懵懵懂懂抬眼,入眼是太子殿下放大的脸,稚气却清隽的脸仿佛妖精会迷人。
她眼睛被烫一下,整个清醒。
手脚并用爬出怀抱坐好。
欲盖弥彰地将小手手搁在膝盖上,不看他。
唯独心跳,“噗通噗通”十分紊乱。
她咬唇。
怎么看打架也能睡着?
并且大庭广众的,睡到他怀里去了!
虽然他们外表还很小,但她内心很大!很会害羞!
呜……
崔诩见她脸色几经变幻,一时捉摸不透,拳头不自觉紧了。
一把将小人儿拖回来,两掌夹住她的小脸蛋抬起,恼怒道:“不准胡思乱想!好好看比试,月底上场敢输给崔蓉,敢堕我威风,绝不饶你!”
窦章辞用力转头,奇怪地瞪着他,色厉内荏地瘪嘴反驳:“我没有乱想!打架是我和崔蓉的事,输了和你没关系!”
崔诩扯扯嘴角,反问她:“我的太子妃叫人打得满地找牙,我这做夫君的还能抬得起头?”
窦章辞小脸蛋越发红润,轻轻哼一声。
“天天太子妃,天天夫君,不害臊!”
“不做太子妃?不是夫君?难不成,你除了嫁我还有旁的念想?”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崔诩又将她小脸掰回去,对准场上仅剩的最后两个擂台。
贴近她耳边,低声道:“乖阿辞,上辈子你对我始乱终弃,收走我一条命,本就该还这笔债。这辈子,你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不跟我在一条绳上拴着,还想去哪儿?”
他的声音一点都不恐怖。
窦章辞却颤了颤,很识时务,委委屈屈绞手手。
“我也没说还有旁的念想呀,你……你何必威胁人,是你胡思乱想才对!哼!”